第八章 弦杀凌迟后 (第6/6页)
喀吱。各位有没有折过自己的手指呢?有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喔!就算没有自己弄过,应该也看过以前的电视剧中,混混打人以前不是会把手指刻意弄得嘎肢作响吗?就是那种声音喔,虽然那些混混不会把自己的手指折断就对了。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逻辑被驱逐出境,眼冒金星的意思是什么?意识进入宇宙的意思吗?手指一根一根被反向折断,随着地心引力下垂,软趴趴的。我的脸颊滑下汗水,眼中自动聚积起透明的液体,好烦,谁准你们擅自拋弃水份了?背脊有如芒刺在背,头皮发麻的程度恰似遭到一点也不准确的针灸。 白色长刀不知何时已然坠地。 「留给你两根好了,如果你能用这两根指头反败为胜,我就没话说。嘿,我看不能吧?你不是最会玩什么逆转戏码吗?」阿莫,别强人所难啊。 琪琪,抱歉,无法帮你復仇了。 为他人復仇,并不高尚。没有经过受害者的同意来揣测死者的心境,以復仇的名义行动,藉此发洩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还替自己的行为以「復仇」作为冠冕堂皇的藉口,这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满足吧? 「……逆转?干、不必啦……你……完全、不够格……」我吐出肢离破碎的语言,耳鸣干扰着我,声音发涩。没有魄力,早知道不说话了,浪费我的力气。 「太遗憾了。」阿莫不以为意,「那个啦,人的肋骨是多少?十二根?」 「……」是十二对,二十四根。我没有回答,我的心肠没有好到会在死前帮助敌人学习常识。 中场休息结束,铁条第三度大显神威,将我的肋骨当作打击乐器。 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想起劣等的父亲,我同情那从未见过的母亲、我想好好感谢亲戚们包容我与接纳我、我想对那个无解的邻居女人大胆的比一次中指、我忆起最终巔峰,共同行动才几个月,没能达成那场互相协助的交易,我毁约了,无法继续协助她引出基金会的傢伙……她也毁约了,没能守住我的性命。守住我的性命?噢,原来我比阿莫还会强人所难啊。 跑马灯般的各种回忆。 这是,终焉的宣誓。 我缓缓闭起双眼—— 「喂——!你想毁约吗!阿玄,你这白痴——!」 到底是谁这么大声的乱吼啊,真没规矩。 ……「阿玄」?这个称呼是……?阿莫自认是犯人后,不是都只用我的本名称呼我吗?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我的神智恍惚,精神回路随时会断开连结的感觉。 一瞬之间—— 我的四肢挣脱束缚,失去支撑的我应声倒地。但是,不痛。 阿莫放弃杀掉我了吗?杀人之弦,被切断了?被什么切断?以什么方法? 「最……」嗯?阿莫在嘮叨什么? 「最、终、巔、峰——!」 咦? 阿莫、喊了什么? 叫了什么称号? 为何,阿莫的脚步声要向后退去? 下一秒,我残破不堪的躯体被一隻小手从风衣的后领揪起,好强的力道,我在做梦吗——「你这大笨蛋!」碰,我被那股力道向后扔开。 ……我认得那纤细的声音。 ——视野与意识瞬间清醒! 「你……」我望着前面的娇小人影。 绝对的存在,前方。 不可跨越之壁。 与她为敌形同灭亡、与她为伍形同无敌。 那是,不论是咒术,还是各种反应力、判断力,皆已臻最高峰,堪称是抵达人类这种生物的极限,任何形容都难以表述的存在,硬要形容便是十全十美、无懈可击、天衣无缝。没错,这些形容固然合适,却不是绝妙的形容,充其量只在「合适」的范围内,要在茫茫字海中找出足以匹配她的组合,那么最贴近真实的答案也只有一个。 ——「最终巔峰」。 小寒她、小寒她、小寒她、小寒她—— 「哈、哈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最终巔峰吗!」阿莫退回楼梯口,露出疯狂却理智的矛盾眼神,「正好啊!太棒啦!因为你的那个臭傢伙太弱了,导致想折磨他的我都不敢放手杀戮呢!憋死我了啊!还请你让我娱乐娱乐!」 阿莫展开双臂,数百道杀人之弦顿时犹如双翼般展开,异于对付我那时、根本与对付我是不同档次的!他整身随之爆发出足以匹敌小寒满身杀气的压迫感。 「杀死本小姐?我听错了吗?」最终巔峰的娇小背影毫不退缩、当然不会退缩,「赢得过我最终巔峰的话,要我认你当主人都行!要我当你的奴隶也没问题!甚至任你宰割亦无妨!来呀,儘管放马过来!」震慑眾生的杀气破鞘而出。 似曾相识的台词。 神来杀神、佛来杀佛,所向披靡的「绝对」,守护了我轻易放弃的约定。 「最后,我还是连指头都动不了啊……」 -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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