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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了起来,疼得他一身冷汗布满了额头,一句疼也喊不出声。 那位贵妇惊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狠力拉扯压在儿子身上的凶犯,一边又叫又骂,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明就里的寻找闹腾的地方看来。 贺鸿梧见那个女的指甲都招呼上了龚少卿的脸上了,龚少卿的脸上带着血痕了,快步上前帮忙,跟小白一起,试图拉开发狂的妇人,可惜那贵妇体重比较客观,他小胳膊小腿儿,怎么也没法拉动她半分。 彼时聂长生坐在内厅里,他身上的毛衣一侧脱了几条线,这是他买甘蔗时,不小心被甘蔗上的牙口卡住,等到发现时,也不过是露出小小的一个洞口,并不怎么影响外观,所以也就不怎么为意了。 眼尖的庄凌霄却向庄园主人借来了一根细细的小夹子,笨手笨脚的要把卡出来的线条埋进里衫去,他曾经打篮球时,毛衣也是被对方扯破过一个丑陋的破洞,聂长生就是用这种方法将他的毛衣弄好的。 聂长生低垂着头,蹲在他身边的庄凌霄神情认真,却不得要领,怎样也无法将那调皮的毛线埋入里衫,聂长生的嘴边扬起一丝笑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小心翼翼的给他埋残线,而不再是从前嘲讽他的节俭。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受彼此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 接过他手里的小夹子,聂长生三两下的穿梭,毛衫里败落的毛线就服服帖帖地隐藏在里衫里,恢复了原状。 “庄先生……”一个侍应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慌乱地道,“您带来的两个小孩……打……打架了!” 聂长生脸色一变,手里的夹子滑落,人飞快地朝大堂跑去。 等庄凌霄沉着脸步入大堂时,纷扰的闹腾声集中在发生事故的那张桌上。 头发凌乱的一个妇人正用尖利的女高音愤恨地对着聂长生大骂:“你养什么小孩!这么野蛮屋里,不会教就别养!” 一个魁梧的光头中年男子也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国粹,道:“你别想走,人证物证都在,你的小孩把我儿子打着这么重,你是想私了,还是去警局?”他口中的“物证”,可不正是脸颊肿得老高的巫溟晟么? 没有吃多少亏的贺鸿梧见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巫溟晟就一阵幸灾乐祸,他知道素来不崇尚暴力的龚少卿为什么会点燃了怒火。上一次,因为小白咬了他,两人被请了家长,龚少卿的监护人迎头就给他一个耳光,龚少卿当时一边脸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挂了一条血丝,那是触目惊心的鲜血,贺鸿梧从来没有料到,“监护人”会充当赤裸裸的施虐者。 新仇旧恨,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龚少卿终于爆发了胸中的怒意,将让他尝到了耳光滋味的巫溟晟以十倍的代价偿还。 聂长生太习惯被别的家长投诉了,对方虽然态度很恶劣,但错的毕竟是己方,正要道歉且自认赔偿时,那个满口污言恶语的光头突然满脸笑容,很谄媚地对聂长生身后那人道:“庄大总裁,幸会,幸会,您怎么也在……” “我的师哥不是不会教小孩么?”庄凌霄吐着一口烟雾,冷冷地道,“只好我来教了。” 光头脸色一垮,上一次,他的儿子被狗咬破了一层皮,正要兴风作浪狠刮对方一层皮时,收到了庄凌霄的一通电话,电话里,庄凌霄提到了“师哥”这号人,那是他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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