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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安德才开口道:「瓦尔林有没有再找其他医生来诊断?我没有恶意,不过这或许是某种诅咒,也许该找牧师来看看。」 「我们找过北地之门内罗维安的牧师,也用了圣水及净化咒语驱邪除灾,但还是没有用。布伦特斯曾提议要向红靴城的教会求救,但瓦尔林说婚礼在即,若卡斯塔公爵染上恶疾的消息传佈出去,会影响迪南家的威望,巴维尔家很可能会因此撤销婚约,再加上玛罗莎……」凯夏说到这,脸色忽然一沉。「……那个我不愿称之为母亲的后母,她用千红殿中种植的药草熬煮成汤让父亲服下,并让他住在千红殿养病。这确实让病情稳定下来,改善了情绪失控的问题,甚至偶尔还能正常表达,所以哥哥也不得不同意暂时先不向外求援,等婚礼过后再说。」 「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你还是没办法信任她,对吗?」安德看得出凯夏浓厚的眉宇间透露一丝不安。「无论你对玛罗莎的感受如何,她能够缓解谢尔达的病痛,让他真的感到幸福,这是千真万确的。」 凯夏不置可否,只是自顾自的说:「那个异地来的女人六年前出现在卡斯塔,声称车队遭到巨熊人攻击,财產被抢夺一空,父亲好心收留她之后便与她坠入爱河,没有多久就结婚了,还不顾其他人反对,这根本不是严酷又理性的父亲会做的事。」 「关于玛罗莎的传言,我也听过不少,什么她是荒土原来的间谍啦、某某邪恶巫师的女僕啦、偽装成人类的狼女啦,之类的很多传闻。毕竟这里可不常有斐尼西人贵族女性到访,还与整个卡斯塔最有权势的家族攀上了关係,人们不愿意相信真有这种事,所以编织出各种故事好詆毁一个外地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能理解谢尔达的感受。」安德抽了几口菸斗,并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所以,你说邀请我参加婚礼是谢尔达的意思,这话怎么说?」 「在出发前几天,我曾到千红殿中探望父亲,那时他正好情绪稳定。我们谈了很久,包括布伦特斯的婚礼、与西卡斯塔的关係等等。接着他突然说,生病这段期间,他想了很多,对于当年发生的事,他一直觉得非常愧疚,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係,但除了他父亲和……那个女人以外,你是最亲近的人,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该把关係闹僵。」凯夏越说越觉得心脏揪在一起,喉咙像是有一颗果核卡住一般,只差没有落下泪来。「这件事让他非常自责,他还说,在他这一生结束前,如果还有机会……如果还有机会,希望能藉由这次婚宴,邀请你重回北地之门,好好享受一对兄弟该有却从来没有过的手足之乐。」 安德默默看着凯夏几秒鐘,突然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敞开,让早春夜晚的冷风灌入。 桌上的烛光随风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安德转过身,慢慢走近凯夏,并低下头。酒精在他体内发酵,使得他的脸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更为红通圆润。 「你知道当年你卡恩爷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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