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飞扬跋扈为谁雄 山登绝顶-我为峰 (第6/11页)
众人都大笑起来。 他却是最早止住笑意的,怒喝道:"阿鲁斯,你怎么了!?" 另两人至此方才惊觉,阿鲁斯的手,将车帘掀到一半后,竟就停在了那里,始终没有将之完全掀起。 惊呼声中,他们拔刀,退后。 他们的反应很快,可是,却不如刀光快。 悠悠闲闲的一道刀光,乍一看上去,好象也并不怎么快。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们忽然觉得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看到彩虹呢? 当他们明白过来,这彩虹是以他们的鲜血映成时,他们已倒了下去。 东方旭日初上,华光隐现。 无论仗打的多大,人死了多少,它总是不为所动,来去自若的。 哗然声中,众人纷纷提枪挥刀,指向马车。 一路追杀至此,众人箭矢都已用尽。 阿鲁斯的身子并未倒下,掀到一半的车帘也未落回去。 车中那人。此刻已是看的明明白白。 那是约五十来岁的一个男子,长的说不出的优雅好看,不知怎地,偏又令人生不出轻视侮弄之心。 他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剑鞘上布满古朴花纹,左手正在剑鞘上轻轻拂弄,点按挑拨。动作轻柔,满面忧伤之色。 车前弃着一把刀,却是阿鲁斯的,刀上血迹犹在。 耶律休哥紧盯住那人,一字字道:"赵--匡--义?!"语声竟有些凄厉。 那人轻叹一声,悠悠道:"今日之战,若论兵,大宋已是输了,但要论武,却还未知结果如何。" "久闻耶律元帅是辽人第一高手,可愿与朕一战?" 朕! 宋人有千千万万,可有资格说这个字的,却只有一个! 果然是他! 大宋皇帝,赵--匡--义! 众人都看向耶律休哥,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便再强,也只是一人,又逃了一夜,一拥而上,怎么也砍死了他。 耶律休哥沉吟片刻,将掌中大刀缓缓挥起,道:"若是平时,休哥必尽力奉陪,但此时此地,休哥身负十余万大军之任,不能以身涉险,请赵公见谅。" 赵匡义微微一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竟已如一缕轻烟般自车中飘出,立在马头之上。 耶律休哥亲卫所用的马,当然都是最好的马,无不是百里挑一,无不是桀傲暴烈,可此刻,被他踩在头上,竟是一动也不敢动,就如木雕泥塑一般。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黄衣已落在车中,此刻的他,身着一袭白袍,高据马首之上,初升旭日照在他的脸上,真有若天神降世一般。 他孤身一人,面对着二十八名杀人如割草的高手,全无惧色,却好象,他才是这一切的主宰。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逃吗?" "当你们的大军杀进来的时候,朕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着朕的骄傲和自负,燕云之地,将会继续为你们所有,数万健儿,也要成为高梁河畔的冤魂。" "败势已成,不可逆回,可是,朕却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尽量多的救回一些人。" "兵为将胆,将是兵魂,耶律元帅用兵统军之能,比古之名将也不徨多让,但唯是如此,如果没有了元帅在中主持,辽国诸将便会失去处变之能。" "只要将元帅引开,我军便还有机会退走,不至全灭于此。" "而要引动元帅,当然要用大饵。" 耶律休哥只觉背上发冷,口中微苦,他明知此时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助长彼之气势,动摇自家军心,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你是故意让我发现你,故意将我带来这里?" 赵匡义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却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依我宋制,帝王巡游,当有车驾数八,一正七付,朕出车之前,先行将那七驾付车尽数毁去,元帅可知我是何用意?" 怒吼一声,耶律休哥的刀已劈出。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纵然宋军逃去,只要拿下这大宋皇帝,今日也算全胜! 面对那炽烈刀气,赵匡义全然无惧,在避开的同时,他仍然把这句话送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要杀去休哥公,三月之内,辽必有乱,那时候,就是我大宋夺回燕云十六州的时候!" 距离对他来说,就好象不存在,只一闪身,他已撞进了那群骑士当中。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当先一人手中的长枪已为他夺去,反手一挑,平平无奇的一刺,却将追来的一刀破去,周围的骑士方将刀枪招呼过来,他却已又闪去。 只留下两具尸体,滚在地上。 无论什么兵器,只要被他夺到手中,就能用得好象用了几十年一样熟练。 无论怎样出手,只要一眼,他就能看破招式中的破绽,发出夺命一击。 最可怖者,他每杀一人,即将掌中兵器弃去,而每杀一人时,所用招式,也绝然不会重复。 当骑士们只剩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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