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大宦官昌顺 (第2/2页)
的身前,望着它身后的甲兵,问道:“昌顺,你要做甚?”昌顺道:“云英,你可知罪?”一说到此,云英就搬出先王,道:“杂家可是先王身边的近臣,忠心服侍先王大半辈子了,在这里还没有任何虫能动的了杂家。昌顺,你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一下你自己,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毁了你大好的前程。”便对昌顺施加威胁。昌顺根本就不怕云英的威胁,因为在它的身后有赵王雍撑腰,于是淡淡一笑,道:“你要记住,先王已经薨逝了,现在继位的是先王的次子赵雍蚁,赵国的天下是当今大王之天下,你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随后打开圣旨,道:“传大王之圣旨,秉笔宦官云英跪下接旨。”云英立即跪下,道:“老奴接旨。”昌顺看着圣旨宣读道:“天命昭昭,道法有违,自寡虫继位之始,遵循先王之法度,慎而度之,奈何秉笔云英有不法之举,滥用职权,以职权之便任其侄枉法,寡虫思之无不痛惜。私通当朝之大臣探其寡虫之行踪,问之欲意何为?寡虫闻之而悲愤,又慎度之,念其服侍先王忠心耿耿,无二心也,此为其职责。功过不能相抵,即日前往王陵,守孝先王,乃是尽忠也。罢其秉笔,内务大总管之职,钦此。”大宦官叩首,呼道:“老奴叩谢大王了,谢大王之恩典。”接过圣旨,面向昌顺,道:“昌顺啊!你可真毒啊!”便向自己的府门缓慢的走去,又转身面向昌顺,道:“昌顺啊,你可要记住杂家的这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你将来的下场和我是一样的,不得善终。”昌顺站于原地,陷入沉思之中,它想到云英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它不知收敛所造成的。云英什么都没有带,只是紧紧的抱着一个罐子,罐子里装的可是它的命根子。云英走出府邸之时又说了一句,道:“是下虫你终究还是一个下虫,连一个东西都不是,永远无法翻身。”这就是云英最悲凉的一生,在世虫的面前它将永远抬不起头来,这个不阴不阳的东西无法登上大雅之堂,也无颜面去祭祖,只有不择手段来获得主子的恩宠,赐它权势或者利益,其阴辣的手段令观者发指,被士大夫视之为奸邪之徒。昌顺望着云英离去的身影,感触良多。一个官兵站于昌顺的身前,道:“内侍大虫,云英是留还是不留。”昌顺也是沉默了许久,道:“不留,记住,一定要将云英送到先王陵,然后传出暴病而亡。”官兵退出。昌顺望向这府宅大院,随后便离去。 在先王的陵寝之旁,有一个很是简陋的房屋。云英在官兵的看押之下,走上推开院门,缓缓的走进。云英站于大院之中,这个院落已是破旧未修了,院中多了许多的苍凉。在院中有一株枯老的树,落叶枯黄,看来许久没有虫来打扫了,已是破败不堪了。云英站于这株枯树之下,环视四周,其四周是一片荒芜,只有这株枯树最为显眼。一副荒凉的景象与它之前的生活是天差地别。官兵站于它的身后,相互的对望而去,是乎各有各的小心思。云英走上站于房门之前,推门而入。官差随后跟进,关上房门。云英听到身后有关门之声,转身问道:“你们这是要做甚?可不用忘了,杂家是奉旨守陵。”一个官差走上,很是得意的笑道:“对不起,有虫给了珠宝买你死,若是你死后化为厉鬼可不要找我们,找它就是了。”云英这才明白道:“不用你们说,杂家知道了,看来还是有虫容不下杂家,怕杂家日后东山再起,对它不利。”官差拔刀正要走上,云英立即道:“不用你们动手,杂家自己动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苦笑道:“你们看这是什么?这是鹤顶红。其实杂家早已料到会有今天,替自己备好了。”看着眼前一瓶鹤顶红,道:“曾经杂家跟随先王,忠心服侍先王大半辈子了。杂家八岁便进宫进入净身房净身做了后宫的宦官,总领后宫一切杂物,后受到先王的恩宠,升为秉笔总监兼各班内庭职事,杂家应该知足了,知足了。”笑着笑着便流下泪来,道:“没想到杂家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随后便饮下这瓶鹤顶红,又狂笑不止,道:“伴君如伴虎,君王阴晴不定,猜忌于杂家,猜忌,猜忌……。”又感腹中是一番绞痛,脸色是及其的难堪,捧腹倒下,痛的直打滚,最后拉长着身体,头朝上,七窍有乌血流下,脸色更是显得暗红,呼道:“昌顺,昌顺啊!你可真毒啊!当年你落魄之时,是杂家领你入宫,看你聪明伶俐,还是杂家将你推荐到二王子身边任执事宦官,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随后便断气。官差见它已经没有气息,便离去了。之后,知情的官差在离开宫门之时均是离奇的死亡,真是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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