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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想着别的男人?许达仁也一样,就不能规规矩矩和她牵手走完下半生?一定要拣这个时间劈腿吗?她和许达仁,真的该结婚吗? 她思绪一片紊乱,也食不下嚥,只好离开餐桌,走到客厅,想找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她随手翻起上次看婚纱的dm,上面写着「婚纱旅游」、「花莲海天一色」、「澎湖浪漫花火」,这些宣传照片,似乎在告诉她,「结婚,无限美好」。她看着那些照片,突然觉得,「结婚」才是这一切问题的答案,就是因为她迟迟不能定下心来和许达仁结婚,才会让她和许达仁对和别人交往一事,还抱有期待。 于是,她拿起手机,开始拨号,许达仁还没应声,郑心洁就迫不急待问他:「我们去花莲拍婚纱照,好不好?」 许达仁在电话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沉默的片刻,让郑心洁误以为他同意了,立刻就安排要在明天出发。许达仁惊叫出声,「明天?」,那不就和高希芳的行程重叠?时间、地点都一样,这需要多高明的技巧,才不会让这二个女人碰面?许达仁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但他的良心让他说不出拒绝郑心洁的话语,慌乱中,只编了一个藉口,「要到花莲出差交车」,至于可以配合郑心洁拍照的时段,则还不确定。他希望这个藉口可以让郑心洁死心,毕竟,连新郎都缺席的婚纱照,是要怎么拍? 不过,郑心洁听了许达仁的回覆,倒不以为意,认为趁许达仁到花莲出差之便,正好可以拍婚纱,真是一举二得,这简直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许达仁苦着一张脸掛上电话,一旁的蔡进祥却对他挤弄着鬼脸,应该也猜出七、八分。蔡进祥对他努努嘴,要他看向电梯,原来是高希芳下班了,正往咖啡吧走来,他知道,待会儿也得向高希芳说同一个谎,「要到花莲出差交车」,才能解释自己不能随时同行的尷尬处境。蔡进祥低声嘲讽他「尽享齐人之福」,他苦笑回应,心知肚明自己这「脚踏两条船」的戏码,总有一条船要沉。临到这时,他才惊觉,自己并不想看到任何一条船,往水里沉去,但他却还玩着这危险的游戏,不觉心惊胆跳,满心愧疚。 待美宝下班回来,见到心洁在收拾行李,问明原委,才知道心洁要去拍婚纱,于是连声恭喜。美宝放下皮包,走向餐厅,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既然心洁心情大好,为什么餐桌上堆满了整桌的菜餚? 美宝与心洁是大学同学,知道她的习性,一遇上什么烦心的事,心洁就会把自己关在厨房,煮出三天三夜都吃不完的菜,这是心洁紓压的方式。于是美宝小心地询问心洁,才知道巴奈中午来的时候,告诉她许达仁劈腿的事,让心洁心情盪到谷底。美宝的正义感发作,一边大骂许达仁这个负心汉,一边也责怪心洁的鸵鸟心态,就是从不追究,才会姑息养奸。 心洁只低头整理着行李,对于美宝的发言,充耳不闻,赌气似的不说话。 美宝知道心洁的难处,当初许达仁以死相逼,对心洁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许达仁,这辈子只能以身相许。 「当年许达仁是为了你自杀没错,但是,这不代表你欠他什么。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他妈吧?就算是许太也有一天要放手,你知不知道?」美宝柔声劝道,深怕严厉的话语会刺激到心洁。 「我当然知道我没欠他什么……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为了谁去自杀。」心洁默默流下眼泪,「我也知道勉强和许达仁结婚,不会幸福。问题是,我会良心不安啊!你和巴奈一样,都只会要我放手,但是,我怎么能放手?许达仁要是再想不开,谁来救他?」 美宝一把搂住心洁,安抚她,「心洁,那不是爱情,你被许达仁绑架太久了。」 「我好累,我不想再烦恼这些事,我只想赶快结婚,安定下来,许达仁就会收心了,我们谁也不欠谁。」心洁在美宝怀中喃喃说着像是催眠自己的话语,暗自希望说出口的话语都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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