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尽收眼底 (第1/2页)
裴安楠欣赏着谢丞赫的满目震惊,笑得不能自已。 她靠上去,又一次抚上谢丞赫的脖子,用指甲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划过。 这样细嫩的肌肤,只消她一用力,就能轻易割开。 “怎么?你也觉得朕是个疯子?”裴安楠的声音全是,“你也要像那老东西和小贱种一样,叱责朕是条疯狗?” 她杀先帝和太子之前,绑着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将所有兄弟姐妹一个个杀了,然后告诉他们自己不孕的事实。 她太高兴了,看着那两个恶心玩意儿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听着他们的辱骂和叫嚣,她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骂的越狠,她就越高兴,因为她终是踩在了他俩的痛点上,狠狠摩擦。 她甚至还想直接告诉大臣们,但她不是真疯了,她还要这天下,她还要这多年蛰伏换来的权力。 但是谢丞赫不一样,她就是想告诉谢丞赫。 她期待谢丞赫的辱骂和痛斥,期待谢丞赫像那两个已经死了的贱种一样骂她疯狗。 这样一来,她就能将这些日子和谢丞赫相处时的古怪感觉,全都像剜烂肉一样剜出来,丢弃。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谢丞赫的眼睛,心口莫名其妙的刺痛让她更加焦急于谢丞赫将要说的话。 说啊,快说! 她甚至在心里罗列了十多种辱骂方式,等着谢丞赫选中一条,然后她再像赌马赌赢了一样雀跃。 谢丞赫的眼睛离不开她的小腹,那里不只有那条三寸的刀疤,还有蔓延至后背的,数不胜数的伤痕。 他在醉后的哀求终于得到了回应,他终于看到了裴安楠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受到的非人虐待。 以至于那条她自己造成的疤是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隐藏在其他的痛苦之下,好像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是重要,对她来说重要,那是她对裴家的恨意,是她登顶的决心,是她受过的所有痛苦的合集。 对他也重要,他悬着手,明明知道这些伤疤早已愈合,却不敢碰一下,害怕她疼。 “你……你干什么?”裴安楠脸色变了,她看着谢丞赫缓缓淌下的眼泪,头皮发麻。 “憋回去!” 她笑不出来了,刚才心里细细密密的疼也变成了无措和恐慌,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拢上了衣服,隔绝开谢丞赫灼热的视线。 她见过不少人哭,可是唯一一个为她而哭的只有丁悦萝,那是她刚登基后,把芙蓉池的温泉抽干了换新,叫丁悦萝一起共浴。 丁悦萝头一次和她坦诚相见,看见她身上的伤痕,当场哭晕过去。 那时候丁悦萝哭得歇斯底里,吓得她胃部抽疼,后来就再也没和她一起洗过澡。 裴安楠现在也胃部抽疼,伴随着痉挛,甚至有点想吐。她紧张疯了,慌乱地伸手想要捂住谢丞赫的眼睛,让他把眼泪憋回去。 谢丞赫一把抓住她两只在自己眼前乱舞的爪子,一用力,狠狠抱住了她。 裴安楠脑袋嗡嗡作响,身子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动弹不得。 明明谢丞赫一介书生,力气小的禁不起她一指头,可现在她却软在谢丞赫怀中,挣扎都挣扎不脱。 “你得多疼啊……”谢丞赫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绕着,他喉咙的嘶嘶声伴随着哽咽,全都埋在她的脖颈里。 不愿意生育的方式有那么多,不伤身体的不是没有,可她选择了最绝的一条路,让她在生死线徘徊,绝了所有人的希望。 她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反抗?才能用捅向自己的刀子来宣战? 而他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能做,甚至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伤疤愈合,才在这儿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谢丞赫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到了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多么愚蠢。 怀里的人僵硬地挣扎,但震惊太过以至于没什么力气,谢丞赫真想一直不撒手,这辈子都抱着她,让她再没力气去伤害自己。 可是他松了手,他盯着裴安楠的眼睛,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说: “让你痛苦的人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伤你分毫。裴安楠,你的王朝到了。” 她受的苦够多了,她的时代已经来了。 没有人能拘着她,他也不能,一个拥抱对她来说都是束缚。 她要大展拳脚,她要登顶巅峰。 他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