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22节 (第2/3页)
块。” 池灿自己一直以来偷偷攒的零花钱其实早超过十五块,买得起一只学生手表,但他还是想让李景恪给他买。 李景恪微微挑眉,让他把保证书放下了。 紧接着他再次拿起了那把可怕的铁尺,对池灿发号施令般说:“把手伸出来。” 池灿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景恪,像桌上的猪鼻子存钱罐上一样眼睛溜圆,手慢慢伸出一半又犹豫着缩回去。 难道刚刚说错了什么话? 可他已经是念高中的青春期少年了,难道还要遭受打手心板这种体罚吗?况且被父母教训是一回事,被李景恪教训现在是另一回事。 池灿无比后悔刚才没有直接上床睡觉,而是信了李景恪闲聊的诱惑又跑来了这里。 “把你手伸出来,”李景恪不耐烦地重复道,“袖子撸起来。” 池灿心一横,才探出手就被李景恪一把拽过去,惹得池灿小小惊呼又戛然而止。 他半截手臂都让按在了桌上,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李景恪拿铁尺在他掌心戳两下,慢条斯理换了只笔在他手腕上画了条线。 锋利的笔尖划过脉搏,像在分割皮肤。 又是一条。 “我要去睡觉了哥,”池灿越看越不对劲,哭丧着脸哀求,“我真的错了,别剁我手!” “闭嘴。” 李景恪嫌吵,冷笑沉声喝道,捏着他手指强硬转了个面,变成手背朝上。 池灿从一开始的抗拒僵硬逐渐缓过神来,手腕上越来越痒,酥酥麻麻,他定睛看回去,倚靠着李景恪的肩膀,突然敛声屏气安静下来,一脸通红地呆呆望着。 作为礼尚往来,李景恪画了只里面有小转盘的漂亮手表,十五块一定买不到,它正正好套在池灿的手上。 “保证书我收了,跟你的奖状一样贴窗户上去,期末验收。”李景恪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 池灿终于缓慢收回手,低着头想去摸摸自己的手表,却怕擦花弄脏了。他不知该怎么办好地点头,再对着李景恪若无其事的侧脸,很深地吸了口气。 脑海里能回想的东西太多,整只手都密布神经,贪婪又渴望,池灿想寻找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本能地伸手去碰李景恪的手臂,凑近过去亲吻。 池灿动作毫无征兆且突然,在李景恪偏头躲开前,他往李景恪的嘴角亲了一口,舌头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像小狗舔舐,湿乎乎的。 无论如何这也有悖常理,是疯狂荒谬的举动,仿佛带着罪恶。 池灿害怕极了,在李景恪皱眉之前逃似的飞奔回了床上,不知所措地忘了呼吸,在窒息感逼近时忐忑却也兴奋难耐至极。 染上怪癖就是这样,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连自己也不想承认,池灿每一次再看爱情片想的都不再是爱情,晚上做梦裤裆里鼓囊囊梦到的只有一双粗糙滚烫的手。他们是被唾弃和谩骂的两个人,丧家之犬因为有彼此才不再流浪。 梦里他的哥哥有双更冷漠的眼睛,却没有放过他。 第29章 危险边缘 房门一声响回荡在耳边,李景恪一大早出门了,池灿侧对着墙壁那边睁开眼睛,很快翻身坐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忐忑和兴奋夹杂着的沸腾情绪也飞速冷却,池灿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了一件弥天大错,对那个鬼使神差的、不能称之为亲吻的吻感到后悔、心悸,紧张到颤抖,再见到李景恪的每分每秒都局促不安。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李景恪会相信那只是热情的一种表现、贴面吻的一种形式,把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吗?池灿既怕李景恪信了,又怕李景恪用冰冷的眼神打量质问他,在这件事上,他感觉自己无法承受来自李景恪任何的讥讽嘲笑。 ——那是不容置疑的一种爱的轰然既倒,妈妈说过爱要表达,否则人就只剩孤独和伤心。他在那一刻就想那么做。 可这几天确实是意外的平静,池灿害怕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仿佛顺心顺意。 李景恪又开始早出晚归,独自出门,池灿早上躲着没起,李景恪也不会再喊他起床;晚上池灿如坐针毡地写完作业躺去了床上,不知过多久房门才会随着沉入心底的那同样一声响,携着冷风被推开。池灿不清楚李景恪究竟还有没有在家具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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