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26节 (第2/3页)
,我甚至怀疑这几辆银子是先前她给我代笔策论从我这里赚去的。” 季朔廷听了就笑,“咱们学府也不止陆书瑾一个啊,梁春堰和吴成运同样是寒门出身,你怎么不一视同仁,都给可怜可怜呢?” 萧矜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可怜贫寒之人,我只是可怜陆书瑾。” 他的语气如此理所应当,季朔廷仿佛也找不到可以取笑的地方,见他一动不动,想着这些日子确实也累到了他,便让他安静休息会儿。 但萧矜刚躺没多久,就自己站起来。 “醒酒汤还没端来。”季朔廷言外之意让他再坐会儿。 “不了,回去吃晚膳。”萧矜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回,他指定又去买那个破饼子吃。” 这边海舟学府,萧矜刚一走,陆书瑾就悄悄把窗子给打开了,盼着蚊虫多爬些进来,最好是把萧矜咬得夜不能寐,连夜带着东西回萧府。 萧矜这一走久久不归,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有些晚了,便起身想去食肆买些吃的对付一下,谁知刚打算出门萧矜就回来了。 “去哪?”他堵在门口。 “买吃的。”陆书瑾回答。 萧矜嘴角牵了牵,面上浮现个笑,暗想自己果真神机妙算。 他身上的酒气散得所剩无几,眼神也清明得很,没用力道地推了陆书瑾一把,说:“我让人备了晚膳。” 萧矜这种看起来就吊儿郎当,十句话里八句不可信的人,竟然有着莫名其妙的守信用品质。他让随从上了晚膳,照例将陆书瑾的桌子摆满,那些做工精美昂贵的瓷器一揭开,香气瞬间涌出来,勾得陆书瑾肚子不停地叫。 萧矜是打定主意要给陆书瑾这可怜孩子好好补补的,晚膳准备的尤其丰盛,陆书瑾细嚼慢咽地吃了好些时候,撑得肚子都疼了也没能吃完,在旁边看着随从将碗碟一一收拾。 用过膳食后,萧矜又出去晃了一圈,陆书瑾则开始抄写《戒女色》。 半个时辰后萧矜回来命人烧水,折腾了好些时候才消停,沐浴净身完就往床上一躺,整个房中寂静下来。 门一闭上,窗隙边的风声就变得尤其明显,和煦的风从外面吹进来,从陆书瑾的面颊上轻柔抚过,微微掀起书本的一角,陆书瑾伸手轻轻抻平。她的目光落在纸上,那刻意模仿萧矜字体的纸张上跳跃着烛台的光,但她的耳朵却是自由的。 她听见了窗外的虫鸣,风掠过树梢掀起叶的波澜,更远一些,从街道上传来的喧闹吆喝,还有云城的报时之钟悠扬绵远。近处则有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不知从哪个舍房传来的关门声,更近一些,还有萧矜平缓而富有规律的呼吸声。 开了窗之后声音尚有些杂,但关上窗后就只剩下萧矜的声音。陆书瑾多年来都是久居,习惯一个人在夜晚念书写字,熄灯入睡,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坐在桌前抄书,身后隔了一个屏风,还躺着另一个人。 一个桀骜张扬的少年。 陆书瑾想,若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个不能被识破的秘密,她倒是乐意让萧矜留下来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还能与萧矜隔着屏风聊天。萧矜不喜读书,那她就不聊书中内容,说一些杨镇上那些骇人听闻的事,让萧矜用他那张骂人厉害的嘴解一解她心头之气。 或者她从萧矜的口中听到云城之中的奇闻趣事,萧矜平日里就喜欢跟身边的人谈天说笑,他一定会将事情讲得特别有趣,让她开怀大笑。 但是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让萧矜离开舍房,否则的话她就得搬出去另寻住处。 如此想着,陆书瑾伸手,将窗子又悄悄开得大了些,蚊虫飞进来现在她的脖子手腕叮了几口。这蚊虫极是厉害,叮咬之时就传来了相当强烈的痒意,陆书瑾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左手的虎口旁落了一只,正在大口地吸着她的血。 她不知为何心情不虞,并不想驱逐这只蚊虫。 没多久,萧矜就被叮醒了。他夜间嫌弃热并没有放下纱帘,胳膊和敞开的胸膛上被叮咬了好几口,萧矜一边要命地挠着一边坐起身,一抬眼就看见屏风另一头的灯光竟然还亮着,他原本要冲出来的怒意被截停,疑惑地喊道:“陆书瑾?” 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动了动,那头传来陆书瑾的声音,“是我吵醒萧少爷了吗?” “你为何还没睡?都几时了?”萧矜起身,赤着脚绕过屏风,就见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抄书,听到他的声音便转身看来。 “我平日这个点都在看书。”陆书瑾回道。 萧矜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子,走到她的桌边,一眼就看出她在抄写《戒女色》,皱了皱眉粗声粗气道:“别抄了,现在上床睡觉去。” “时间尚早……” “早什么早?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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