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赌徒(二) (第3/4页)
到他们会那么疯,一愣之际,等他反应过来下令射杀,说不定魏瑄已经到了对岸。 “我们都是为了一个人”魏瑄静静道, 云越闻言心中一恸,蹙着眉深看向他。 魏瑄赶紧心虚地又补充了句,“我们若死了,这河山还有他担着。所以他不能死。” 云越是军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机立断道,“我亲自送你过去。” 然后他扫了一眼麾下一个个已经是满脸血污的锐士,凝眉道,“列队,跟我冲!” 明华宗的教徒没料到这一小撮人筋疲力尽了,居然还能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一下子都被震慑住了,更没料到他们会放弃唯一的据守点,冲向无险可守的河岸边,疯了吗?跳河自杀吗?还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吗? 就在他们一愣之际,这几十人的骑兵已经像一把尖刀刺入了潮水般的暴徒中,瞬间把他们撞翻冲散了开去。 云越一马当先,左突右进,明华宗的教徒们哪里经得住这不要命的冲击,被纷纷挑落,此时他冰冷的脸上已经溅着血水,才顷刻间,一匹雪白的战马也已经染得赤红。 桅杆离开桥墩只有百尺距离,在他们一路冲杀下,汹涌的人潮终于松动了,地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层层叠叠,明华宗的教徒懵了,一时间不敢上前。就在这片刻的机会里,他们终于抢占了桅杆。 魏瑄知道机不可失,立即攀上桅杆,低头最后看一眼岸边,只见明华宗的教徒已经回过神来,气势汹汹就要反扑。 他喉中一哽,知道云越为了把他送到这里,已经把军队带入了没有丝毫掩护的死地,他们留下三面是敌,一面是河,九死一生。 “抱歉了,云副将,我要临阵脱逃了。”他道, 云越擦了把剑身的鲜血,静静道,“主公就拜托你了。” 然后他挥剑一砍,那桅杆咯吱咯吱地断裂了,迎着呼啸的北风向对岸倒去。 云越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不料,这桅杆还在半空中摇摇欲坠时,只见河对岸火光一亮,随即就听到嗖嗖嗖嗖的破风之声,河面上顿时无数的毒镖交错飞向那徐徐倾倒的桅杆射来。 云越心中骤然一紧,冲到河岸边,只见黑夜里,无数毒镖撞击在在桅杆上,火光炸开,像无数焰火盛开,桅杆咔嚓一声当空折断,一半落到了冰冷的河水里。 随后他就看到对岸张缉凶恶的脸,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他大声喝道,“那小子应该已经摔死了,去看看,没死补上几刀!” 然后他残忍地笑了笑,遥遥看向云越。 云越一咬牙,握紧了手中剑,无论如何,张缉,今夜你死定了! 就算战到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取了你的狗命! ********* 舞台上,贺紫湄一舞结束,她身姿款款,像一只蜻蜓落在荷叶上。一身罗裳如云雾霞彩,头上璀璨的宝相花发簪,映照地她面如桃嫣容光焕发。 在座的宾客纷纷送上准备已久的礼物。 舞台下已经堆满了绫罗绸缎,珍珠宝玉,再稀罕一点的还有西域的宝石,南海的珊瑚。 北宫浔不屑地嗤了声,“就这些东西也拿得出手?” “北宫世子准备了什么?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一个文雅的声音隔着纱幔淡淡传来。 北宫浔寻声望去,眉头一抬,“这不是玄门新秀苏公子吗?” 苏钰手中摇着一柄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颍州在青州南部,北宫浔以往也见过苏钰,估计还有点印象。 果然北宫浔道,“年前,我大伯让家父出兵助他,家父心中没底,就去找令尊苏老先生算一卦,结果这一卦说此行不吉,于是家父没去,结果还真让苏老先生算准了,我大伯他败了,还好我们没去啊。” 说话间,他的目光就徐徐落到苏钰身边的那个人身上,那人的模样乍看之下普通,却又极为耐看,五官细看之下,竟透着异乎寻常的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光流转间,隽秀藏媚,让人见之难忘。 苏钰见他盯着萧暥的目光不怀好意,就怕他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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