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见客户 (第3/3页)
,请相信我,如果我们能达成一致,我是绝对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提交给司法部门的,对此,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作出担保。” 儘管李克梅掏心掏肺的想要赢得陈浩南的心,但陈浩南依然痴痴的坐在椅子上,不置可否。 看到陈浩南还是不太开窍,李克梅的情绪变的有些激动起来,他似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的陈所长啊,你好好想想,你们所马上要盖新的实验大楼,你的国家重点实验室还有几千万的资金可供调遣,老天爷哪,从那些地方你能搞到数不清的钱,那区区三十万美金又算的了什么,你说大家和气生财多好,对不对?” 苦笑着,陈浩南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李克梅觉得自己的心意也尽到了,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陈浩南的办公桌前,“陈所长,今天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还是要再次衷心的祝愿你早日成功当选院士,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将以你为荣。” “这么着急要走?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你看这好不容易来一趟。”陈浩南慌忙站起来和李克梅握手,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变得非常谦和,有一股諂媚的味道在里面。 李克梅拒绝了陈浩南的挽留,他说他已经提前订好了航班,还要赶着去见下一个客户。 从所长办公室出来,陈浩南一直把李克梅送到光学所的大门口,在那里,他又开始挽留李克梅,急的几乎都要哭了,他说他有许多的苦衷想向李克梅倾诉,此外,他还想给李克梅分享他对于量子理论的一些最新体会。 看着陈浩南可怜兮兮的样子,李克梅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他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坐上了的士,然后和陈浩南挥手道别。 看着李克梅乘着的士扬长而去,陈浩南这位科学界的新星呆立在原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继而就开始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在机场等候了几个小时,李克梅坐上了从凤凰城飞往西京的飞机。 把脑袋倚靠在舷窗上,望着窗外茫茫的夜色,想到先前和陈浩南的会面,李克梅心里不禁又多了一些感慨。 李克梅清楚的很,他的每次不请自来都不是很受欢迎,那些客户在见了他之后一个个撅着嘴,就像小孩子被拿掉手里的糖果一样,一脸的不开心,为此,李克梅也一直觉得遗憾,不过老实说,他也顾不得那些傢伙高兴不高兴,生意就是生意,它不是追忆友情和叙说往事,而他做生意的方式总是先用一记闷棍打的对方晕头转向,然后就转身逃之夭夭,就这么简单。 为了更有说服力,为了增加生意成交的可能性,李克梅经常出其不意的亲自上门拜访,给客户一个大大的惊奇,当然了,把客户吓得魂飞魄散实在算不上是“大大的惊喜”。 用如此费力和戏剧化的方式和客户见面,李克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这样的事情一个电话或者一封信就能说明白,无非就是“我们掌握了你违法犯罪的证据,如果想要平安无事,那就借我们点钱花花。”不过,如果有谁想只靠三言俩语就能大赚一笔,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告诉你吧,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这么美气的事。 要知道,光和客户打个电话说俩句话都很不容易,很多时候,李克梅才在电话上开了个头,对方就会因为受到惊吓或者以为是恶作剧而轻率的掛掉电话,可等你再次打通的时候,对方可能会对电话录音的担心就会变得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甚至强烈到让李克梅都要发疯。 事实上,除了担心电话被录音外,还有很多事常常让李克梅要发疯。 说真的,有些客户就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放任自流,完全不负责任。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虚张声势,每一次,李克梅都在电话里事无巨细的,一条一条的,把他们的罪行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外,他还苦口婆心的规劝他们,讲的是口乾舌燥、喉咙冒烟。你或许会以为,这样揪着耳朵讲,他们就一定会把李克梅的警告当回事。错,错的离谱,谁能想像的到,好多傢伙在掛了电话之后立刻就把李克梅的叮嘱丢到了九霄云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不知道这些傢伙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以为通过自我安慰、心理暗示或者潜意识,李克梅就会好心的放过他们?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面对面发出威胁和恐吓的效果就大不一样了,很多时候,李克梅才表达来意,许多猝不及防的客户就像见到魔鬼一样被吓到灵魂出窍,看到他们受惊的表情,李克梅就知道,接下来这些傢伙一定会认真对待他所发出的威胁和恐吓,而不会侥倖的以为那只是儿戏罢了。 想起先前陈浩南那呆若木鸡的丑态,李克梅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 在黑夜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开始降落,李克梅从舷窗往下看,只见下方一片灯火辉煌,西京城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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