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多依赖依赖我 (第1/2页)
夜色清凉,当空无月。 耳边是清风,愀然浸入墨色飞上枝头,咬着枝上的叶,奏着更深露重时委婉翩然的乐,无谱自成章。 沈南桑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被陆阙牵着下了马车。 进府时,差点没跨过门槛儿摔个狗啃泥,亏了陆阙手疾眼快搀住她。 那搀的哪是她的胳膊啊,沈南桑欲哭无泪,那搀的,分明是她一文不值的面子。 她就觉得太华的人都有病。 陆阙从上午开始点圣水,一直点到现在。 这期间,陆阙站着,她也陪着他站着,又饿又困不说,腿还酸酸胀胀,疼的她头皮发麻。 “陆显知,你不难受吗?” 沈南桑踉跄着踏过门槛,身侧男人与她的狼狈截然不同,眉宇之间甚至没什么疲惫。 可明明他才是最累的那个。 “还成,都习惯了。” 这些都是他当年的日常,那时候练功,举着剑顶着日头站一整天,都是常事。 他语气平平,没多大的起伏。 话落,视线往沈南桑打颤的腿上瞧,眉心蹙成一团:“下次,不必再跟我一起。” “那可不行。” 沈南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视若无人的挽上他的胳膊,歪头扬笑,一气呵成。 “你总是一个人,干什么都孤零零的,连被人欺负也不发作,这样多不好啊,少年郎就应该眉目舒朗,携清风明月,揽星辰山河,无惧无畏。” 她义气凛然,惹得陆阙弯了唇。 “所以这和你陪不陪我,有何关系。” 沈南桑挑眉,老神在在:“这你就不懂了吧。” 她高深莫测的摇头晃脑,俨然一副说教的架势:“少年人对媳妇儿要最最好,不能抛弃妻子。” 她意有所指,显而易见。 “所以少年郎,我和你是绑在一起的。” 是夫妻,也将成为她的利刃。 与沈南桑眼底陡然消散的暗沉擦眼而过,陆阙抿直了薄唇,看她故作深沉。 沈南桑抱他胳膊抱的顺手极了,走得累了,还会挨着他猫儿一般蹭来蹭去。 陆阙在推与不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犹豫不决。 对话就此止住。 沈南桑迈着极小的步子,走动的多了,反而适应了那种酸胀。 陆阙唇角绷的直,眸色深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笔直的落在前方:“你今天在圣水里……唔!” 软嫩的小手仿若无骨,沾着寒意触碰上他的唇,凉意便像是长了腿。 他愕然侧眸,嘴里被塞进了一颗圆润的药丸,不苦,却有些涩舌头。 “别吐。” 沈南桑的小手去而复返,抵着他的唇。 “为了以防万一,你太瘦了我总觉得一个香囊护不住你,你这个圣子大人,若是在此时感染时疫,难免又有多嘴的长舌妇要嚼舌根子了。” 陆阙抿唇,气息有些沉。 这段时间,她总时不时趁他不备往他嘴里塞各种各样的药丸,陆阙几乎要形成身体记忆。 那药被含在嘴里,化开一半,还有一半纹丝不动,陆阙没耐心,借着牙齿将其嚼碎,口鼻之间瞬间充斥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很特殊,他从没闻过。 确定他喉结有吞咽的动作,沈南桑才放下手:“你刚刚问我什么?” 黑漆漆的夜里,灯笼随风,没有归期,光线明明暗暗,洒落一地摇曳不安的斑驳,瞧东西也瞧不真切。 陆阙那张谨慎的脸就藏在浓郁的墨色之中,白嫩里透着异样的红。 他发觉自打她来,他的脸上、耳上,脖颈上,时时刻刻总要挂着红。 别扭又难为情。 “你想什么呢?” 沈南桑一连问了两遍,陆阙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半张脸都没舍得给她。 直到第三遍,她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陆阙如梦初醒,眼底还浮着一瞬茫然。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南桑问的问题,他稳着心绪,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往圣水里倒的是什么。” “药啊。”沈南桑坦坦荡荡,眼神里足够清明:“不过旁的你别多问了,明日自会见分晓。” * 她说明日,还真就是明日。 翌日天际才擦亮,昏昏沉沉,路都照不清。 圣子府的护卫便被闹的个头昏脑涨。 这圣子府少说也冷清好几年了,平日里打这儿路过人家都嫌晦气,这几日却好似变了性,日日有人登门。 今日最是夸张,整整一条小巷,从巷头到巷尾,好似看不到尽头,放眼看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护卫有些胆战心惊。 时疫当前,没人不惜命的。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这一个二个都是在做什么?” 三伏是被人从床榻间硬拖起来的。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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