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孩子不该来 (第1/2页)
沈南桑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然暮色四合,隐隐呈深墨色。 屋内一片寂静,昏暗的烛火映射在墙面上,闻风轻动。 这一觉,沈南桑睡的餮足。 翻身埋进独属于陆阙的枕头里,她没忍住蹭了蹭,软乎乎的软枕,好舒服。 “醒了就别赖着不起。” 满室寂静被打破。 沈南桑愕然一瞬,愣愣的回头,就见那摇椅上,陆阙曲起一腿仰躺在那儿。 原本被他执于手中的书盖在了脸上。 沉闷的声音也是自那本书下传出来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阙闻声,取下盖在脸上的书,眉峰轻挑:“那依你看,我该在哪?” “当然是去用膳啊。” 沈南桑伸着懒腰,哈欠连天的坐起身,凌乱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影影绰绰间露了好大一片春色。 陆阙眸子微暗,想起赤燎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下意识躲闪的眸子愣是移了回来,故作不在意的同她对视。 沈南桑趿拉着鞋子下床,懒懒的捡起外袍披上,走到他身边,拾了一颗盆里的果子。 汁水入口清甜,沈南桑眯眼,嘴边噙上一丝笑意:“什么时辰了?” 陆阙缄默一瞬,抬头与她对望:“戌时二刻。” “唔,那刚刚好啊。”沈南桑又拿了几颗果子,顺势扯了扯躺在摇椅上的陆阙:“你也别坐着了,你这身子,不按时用膳可不行。” “不急。”陆阙起身,顺手端起手边小几上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碗送到她跟前:“原以为还要再热一次,既是醒了,把它喝了。” 沈南桑借着微弱的光朝那碗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一碗,扑鼻而来的药味儿,又苦又涩。 细细辨着里头的成分,她抬眸,从容淡定:“避子汤。” 陆阙墨色的眸在这昏暗的环境下,一成不变:“誉堂特调的,于你身子无害。” “唔,闻出来了,还能治月事紊乱呢。” 沈南桑好整以暇的后退一步,接过那碗汤药,没再废话,仰起脑袋毫不犹豫的喝了个精光。 “嘶,果然苦。” 沈南桑皱着小脸,把碗还给陆阙。 正要吐舌头,手心便被塞了一颗东西。 她定睛一看,是颗果糖。 沈南桑抿唇皱眉,剥了糖扔进嘴里。 甜味冲散了苦涩,她的神情才好看些。 “没想到嘛,陆显知你还是挺贴心的嘛。” 她笑盈盈的晃着手里的油纸,笑得没心没肺,恍若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 陆阙别开眼,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眸色有些深。 放下碗,他迟疑一瞬,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们以后会和离,所以孩子不该来。” 他这话说的直白。 过于无情,也过于决绝。 沈南桑站在原地,默然,没了声。 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嘴角抚平,眸光水润。 陆阙会错了意,抿唇,又多解释了一遍:“昨晚的事,我会负责,不会毁你声誉,日后,哪怕和离,我会给你足够的银子和田地铺子,你若是遇见想嫁的人……” “我才没什么想嫁的人。” 沈南桑眉梢越拢越紧,拂袖抬头,眸间已经隐隐有了水光。 “陆显知,是根木头都该开花了!你怎么就那么想与我和离,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在你身边,你不开心吗? 我才不稀罕你的银子铺子,谁不会赚银子?谁不会买铺子?我阿娘说我很招人喜欢的,可为什么就是不招你喜欢?” “不……” 下意识的解释冲至嘴边,忽然就没了脱口的勇气。 两人之间之隔咫尺,他却没有上前一步的勇气。 沈南桑负气瘪嘴,忍住欲落的眼泪:“随你的便,你个大木头!” 话落,气的转身就跑。 一身银铃叮叮当当,分明清脆,落在人耳朵里,却徒增一抹悲伤。 陆阙欲要抬起的手伸了一半,缓缓垂下,心尖儿不知怎的,针扎似的难受。 看着那抹消失在夜里的身影,他眸底里最后一丝亮意黯淡下来。 身后的暗门处,誉堂侧着身子走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必?她挺不错的。” 陆阙闻声,唇角轻动,自嘲的勾了抹笑:“她是不错,可我何其恶劣。” 他身上背负的仇恨和重担,绝不会允许他动心。 这些年他为了复仇,干过的一桩桩一件件恶事,手上早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早就罪孽深重。 如此肮脏之人,便注定要在泥泞沼泽苟延残喘,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誉堂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陆阙,你的生活里不是只有仇恨,你该为自己考虑,你娘她若是醒来看见你这样,她该是何心境?” 陆阙默声不答,须臾,眼眶有些发红:“她今日可有要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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