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归来】(43下) (第2/9页)
不念。但,这就像抛硬币,佳慧看到白颖的正,我看到白颖的反,这正反间,恰恰证明白颖这个理由掺着水分,最怕的是硬币是立着的,不摔个痛彻心扉,哪里看得见真情还是假意? 「这第二条路,你重情义,如果她改过自新,原本是有机会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佳慧的想法没错,从概率学的定义,确实存在原谅白颖的可能,事实上,我并没有将这道门彻底关死。这必然有个前提,白颖却始终不明白,甚至还采取下药的手段,再提以往的夫妻情分就太虚假。 信任是感情的基石,老白和佳慧能够恩爱三十年,互信是关键。在我看来,白颖所谓的知错,只是畏惧于错误造成的后果,而不是错误的应对方法。对不起谁都会说,但能反思自身,第一要知错,第二要改正。而白颖始终不知错,她以为的错,只是最表象的错,而非实质,至于改正,更无从谈起。 郝白淫乱,固然是错,但感情的变质,何尝不是大错?如果说肉体的偷欢,是从被迫转为顺从,那么白颖对我这些年的情感欺骗,根源又在哪里?为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欺骗我,为郝老狗遮掩…刨除郝老狗的负面作用,白颖在伤害我之后,几时有回馈于我的愧疚或补偿? 同样郝老狗玩弄过的女人,岑筱薇会因为郝白而心生怨恨,甚至为庇护我在狱中安全继续委身郝老狗,尽管这种方式在行为上大错特错,但在情感面,她有一种为我的思想;吴彤深陷泥潭,却暗自收集黑料,蓄势待发,徐琳游离其中,也会保持适当距离,王诗芸再不济,始终不肯丢弃丈夫送她的铂金项链,哪怕肉体脏了,起码在情感面尝试抓住最后的牵绊…而这些,在白颖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也没有。 在郝白关系败露前,白颖不曾知错,而在我入狱这一年,她也没有真正知错。所谓知错,只是知道犯错后的严重程度,不是她能轻易承受而已。躲避的一年,更谈不上改正,同样是流于表象的变化。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不是每个坐监服刑最后出狱的人,都能理解「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句话。她大概早已忘记男女交往,也曾提过很多问题,答案其实不重要,那只是一种情感述求。白颖的所谓知错,所谓坦诚…一直在真真假假里进行,在竭力摆脱郝家的污秽,将自己处于「被害」以及「无奈」的境地。 「第三条路,就是自证之路。」我若有所思,「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靠毅力、决心,去践行自己的承诺…你也希望她的毅力和决心被我看到。只有破而后立,才可能破镜重圆…即便不成功,也算是自赎已过,脱胎换骨…」 「三条路里,第三条最难走,确实是蠢人才会走的路,必须要沉下心,脚踏实地…」 「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就怕她会辜负。」建议很中肯,但架不住白颖自己再入歧途。如果她还想着走捷径,或者以小搏大,投机取巧,那所谓的改变,就是戏台上的刀枪——全是假的。 「随她罢。」佳慧叹一声,「自救者天救,自弃者天弃,我只是尽点人力。」 这第三条路,只是她回北京前对白颖的最后劝诫,但被老白这一撮合,反倒是我们日久生情。再见时,又是烦恼。 李萱诗也有烦恼,原本就已经身心俱疲,烦恼却是接踵而来。郝江化一贯如此,惹麻烦后便当起甩手掌柜,害得她每每要想辙善后。 「夫人,想到办法了?」郝江化躬身赔笑。 「坐远点。」李萱诗蹙眉,一口烂黄牙,口气熏得恶臭,刺激她也有点胸闷。心有烦恼,看什么都厌烦。 郝江化回来,直接跪求,众保姆面面相觑,这是回来向夫人认错赔罪?李萱诗轻咳一声,遣退众人。郝江化在人前给足她作为主母的面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用说又遇上麻烦事。果然,这烂黄牙一张嘴,吐露郑群云的录音一事,心一沉,这是招大事了。 「早跟你说过,祸从口出,跟郑群云打交道要小心,你怎么就管不住嘴。他是老狐狸,你呢,就是头猪,这下好了,快成死猪了。」李萱诗揉了揉太阳穴,「先拖着吧。」 拖?郝江化一听,这哪行,郑群云那边可等着,这录音太要命了,只要一交,自己这狗命就嗝屁。 「要不夫人,你能不能委屈…陪他…让他把录音删了撤了。」 李萱诗冷笑:「郝江化,你这是又想把我推出去给他睡,这样就能保下你,是不是?」 「这不是想办法,商量,商量嘛。」郝江化辩解。 「商量个屁,你猪脑子,这录音多大价值,你不知道?够抵你一条命,姓郑的,把它拿出来,这是睡我能平的事?」李萱诗又气又恼,「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事,你先拖着他,他拿你也没辙。他这时候丢出录音,存心吃定你,不惜撕破脸皮,也许他背后的靠山逼他拿到你手里的东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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