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紫火神兵 (第5/6页)
始终没有了悟。而拓拔野虽未参悟到“五行相化”的境界,却悟出随形相化、因势力导的道理,比他强了数分。 蚩尤此时电光石火间,也想起了《五行谱》上所说的总诀,却怎么也想不出破解之道。心中困惑,越见着急,忖道:“难道木火相争,木属注定劣势么?”全身大汗淋漓。 他心旌微摇,念力浮动,突然“吃吃”两声,左腿右臂又各中一刀,鲜血喷射。红衣人喝道:“小子,还不弃刀投降!”红光乱舞,刀气纵横。 刹那之间“嗤嗤”之声大作,蚩尤全身上下也不知被砍了几道口子,鲜血四处喷涌,宛如血人一般。但那红衣人似是手下留情,刀气破肤即止,伤口都只有寸许深,虽然灼烧得厉害,却无性命之虞。 红光一闪,那道光火箭变成火链,将蚩尤右臂缠住,猛地一绞。万缕红光从那火链没入他的手臂,烧灼彻骨,经脉也仿佛被烈火焚烧,痛得他泪水交迸,险些晕去。 蚩尤咬紧牙关,奋起神威,大吼一声,将火链强行震开,闪电般拔出苗刀,朝后疾退。 那火链又立即变成了一个火锤,从下而上,当胸擂在蚩尤胸口。他胸前一窒,气血翻涌,经脉瞬间岔乱,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朝后高高飞起,血珠在阳光下划过优美的圆弧,然后被那狂风卷得纷扬洒落。 十日鸟悲鸣哀啼,纷纷扑翅俯冲,将他叼住,放在一只太阳乌的背上,围成一圈朝上空飞去。 红衣人叹了口气,双臂一收,漫天红光登时消失。那两道紫火神兵也倏然回到他的掌心,变成两团跳跃的青紫色火焰,慢慢隐入掌心,收敛不见。 蚩尤经脉火烧火燎,丹田剧痛,全身骨骼都要散架一般,迷迷糊糊地想:“那妖孽怎的不杀了我,却放我一条生路?” 天空烈日当头,白光耀眼。温热的午风从耳边刮过,十日鸟悲鸣之声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白云悠悠扬扬地飘了过来,他仿佛也被托在云端,轻飘飘地四处飞扬。朦朦胧胧中想着纤纤,不知她眼下逃到哪里了?想要爬起身来,却全身乏力。方甫侧转身子,体内一道热冽真气从丹田直贯心肺,似乎击到那“两心知”,登时痛彻骨髓,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重新醒来之时,已是繁星满天。夜风清凉,一颗夜露从草叶上徐徐滑下,落在他的脸上。几只萤火虫光芒闪烁,从他眼前飞过。 他躺在草地上,鼻息之间尽是青草绿叶的气息。周身那烈火烧灼的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但真气依旧紊乱。 他想起纤纤,猛地坐起身来,真气乱涌,险些将他击得再次昏厥。四周林木森森,黑影憧憧,他躺在林中的一片草坡上。西侧数丈,便是一条宽三丈的山溪,自山坡蜿蜒而下,穿林奔流。 突然“咿呀”之声大起,十只暗红色的巨鸟欢鸣着朝他大踏步奔来。十日鸟将他负载到此处后,便分开驻守各处,警惕守卫。见他醒来,都极为欢喜。 众太阳乌将他团团围住,扑翅欢鸣,坚硬的喙尖在他身上轻轻碰触,极是亲热。一只太阳乌将两只野兔摔在他的面前,又用巨爪踢踢,碧眼炯炯地看着他。 蚩尤虽然仍甚为虚弱,但腹内早已饿极,喜道:“妙极,多谢鸟兄了。”忽然又嘿嘿一笑道:“可惜拓拔不在此处,要不然就有美味的兔肉吃了。”当下大材小用,以苗刀将野兔开膛破肚,在山溪中洗净。到林中折了些枝木,由太阳乌喷火烧着,烤将起来。 吃完烤兔肉,精神大振。蚩尤又调息养气了一个时辰,这才将体内岔乱的真气一一复导归位。虽然经脉颇多处被震伤,但那红衣人似是手下留情,未尽全力,是以尚能修养调复。只是想要基本痊愈,也需七八日的认真调理。 蚩尤将白日之事回想了一遍,心中疑惑。那红衣人不知是火族中的何方神圣,真气念力竟然如此惊人。瞧他阴阳怪气,宛若行尸走肉,诡异难测。而纤纤又那般惧怕他,当是妖孽无疑。只是他为何又对自己手下留情呢?细细回想起来,那人似乎并无恶意,否则也不必等到百招开外,才将自己击败。最后那一击,只需再强猛三分,或是连环进击,自己必定全身经脉尽断,非死即残。 蚩尤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困惑。又想起拓拔野,不知他眼下身在何处,情况如何。想来他正在四下寻找自己罢。倘若今日有他在,两人联手而斗,说不定便能将那红衣人打败。 正思量间,怀中冰蚕丝囊突然“仆仆”乱响,那青蚨虫似是闻着了什么气味,极是兴奋,四处乱撞。十日鸟也警觉地仰颈四顾,咿呀鸣叫。 蚩尤一愣,难道是青蚨虫闻着了千里子母香么?心中大喜,竖指噤声。那十日鸟甚是慧灵,登时住声,扭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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