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扎心了大师兄 (第2/2页)
有若水一个。 红裙霞帔,雁宁伏在若水的背上,发饰尾端长长的流苏,时不时擦过他的脸颊与脖颈。 “姐姐。”他盯着脚下的石板路,轻声问道:“今天你成亲了,那我呢?” 借着盖头的掩护,雁宁悄悄俯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还是你的主人啊,不会变的。结个婚而已,别发愁了,嗯?” 听到她的许诺,若水只是抿了抿唇,“嗯”了一声,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既缺少喜悦,又瞧不出悲伤。 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藏进了心底。 坐进轿子后,若水便从她的视线中离开,隔着纱帐和人群,雁宁全然寻不出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魔物,如今走在哪里。 直到下了轿,进了院,她转身回眸,仍看不到那个灰青衣服的身影。 “可有什么不妥?”云扶风挽着她的手心,悄声问道。 “没事,走吧。”她收回了视线。 不会有事的,小魔物能做出什么让她担心事来呢? 他那样弱小,就是一时拧不过来罢了。 雁宁默默想道。 婚礼进行的普通且平常,不知为何,这魔域的婚礼与雁宁在修真界见过的也没有太大不同,一样的令人乏味。 头戴的凤冠、身穿的嫁衣都像是枷锁,困住她。让她必须费力撑起脖颈,保持新娘的端庄;同时在小心翼翼的行走中,忍受着闷热。 这一切仅仅在圣女到来时,有了些许变化。 “本殿到得正是时候。” 随着一声轻笑,众人只见圣女踏云而来,身后跟着两列长相标致的侍女。 她莲步款款走到雁宁面前,红唇始终翘着一弯浅笑。 圣女仔仔细细端详着雁宁,从上到下巡逻过一遍,而后说:“怎么没涂蔻丹,是谁梳的妆?这样疏忽。” “回圣女,我不喜欢涂蔻丹,所以没有让妆娘弄。”雁宁连忙解释。 却听圣女嗔怪道:“这怎么行?新娘子手上哪能不带红呢?” 话音婉转,她继续说:“不如就让本殿来给你施朱。” 雁宁没有再拒绝,只得任凭圣女执过她的手,替她将指甲一根根染成红色。 “茶花红,本殿觉得很适合你。” “谢过圣女。” 层纱重帐的寝室内,本该娇羞静坐于床畔的新娘,却仰躺在一侧矮榻上。 她举着手,细细打量染了蔻丹的指尖,像幼童见到有趣新奇的玩意儿,整个人被吸引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 而房间的另一侧,正端坐着新郎。 云扶风全身衣裳整齐如新,望着对面的人,眼神罕见的冷肃。 雁宁仍观察着蔻丹,翻来覆去地瞧,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红烛垂泪,一室寂静。 眨眼的工夫,云扶风忽然闪至榻前,出手攥住了她手腕。 “别看了。” “滚开!”雁宁厉声吼他,手腕竭力挣脱,却挣不开。 “阿宁!”云扶风一手制住她手腕,另一手施法结势,指尖流出一缕银色光辉,缓缓淌向雁宁。 银辉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她双目霎时通红,疯狂开始挣扎。 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云扶风险些被推到地上。 分身乏术的时刻,他抽出心思,安慰道:“且忍一忍,宁宁。” 银辉进入额中,雁宁神情越发狰狞,好似正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渐渐地,她挣扎的力度减小,眼中却汪起水光,望着云扶风,怔怔垂下泪来。 “我好疼。”声音哭腔浓重,满是委屈。 下意识地,云扶风放轻了力道,柔声说:“就快好了。” 与此同时,雁宁飞快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刺入他心口。 “你去死!” 一滴血从簪头低落,随后鲜血越来越多,雁宁力气不减反增,极力向里推着簪子,浓烈的愤恨涌现在她眉眼之间。 云扶风牙关紧咬,下颌绷紧,一声不吭地继续压着雁宁,指尖银辉没有半分移动。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雁宁虽然刺中,但身体仍旧被他控制,伴随银辉越来越亮,她脑海中生出炸裂一样的疼痛。 可就算再怎么推簪子,云扶风却像没有痛感一样,铁钳般不肯松开她。 鲜血越流越多,渐渐地,她掌心、手臂、胸口都是云扶风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银辉豁然大亮,与此同时,雁宁忽地昏了过去。 指尖红色渐渐褪去,她缓缓睁开眼睛。 “你?”雁宁先是困惑,看清面前情形后,当即瞪大了眼睛,愕然惊呼:“你不要命了?!” 她惊恐的模样落在云扶风眼里,让他心头一松,因失血而苍白的薄唇泛起微笑。 “宁宁。” 话音刚落,云扶风眼前一黑,旋即失去意识倒在了雁宁身上。 “我靠!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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