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9踏浪而来是冤家 (第5/7页)
“海宁潮......就是钱塘潮嘛......”。 杨凌怔了怔,垂头丧气地道:“罢了罢了,老爷我在你面前算是颜面扫地了,钱塘潮不好好叫它的钱塘潮,偏又叫做什么海宁潮,真是丢人”。 高文心虽然满腹心事,仍被他逗的“噗哧”一笑,她忙宽解道:“老爷是北方人,在京师地时候也没空打听这些闲事,不知道有甚么丢人的?不过这钱塘潮要是每年八月十八去看,那才壮观,现在虽也有潮,可就逊色多了”。 杨凌道:“随便看看也就是了,我去,主要是拜访一下闵大人,他是我的旧上司,我到江南,他已来看过我,我不去瞧瞧他。未免愧对故人”。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温柔地看了一眼高文心,柔声道:“我去睡一下,不需叫人侍候,你若累了,也歇一歇吧。” 高文心忽想起一事,本想告诉杨凌。转念一想这事与杨凌和自已并无关系,再说一个女孩儿家说这些东西也难以启齿,便点了点头,目送杨凌回房,自已也合衣躺在榻上,张着眼望着舱顶,不期然又想起那件蹊跷事。 今日莫夫人从布政使司衙门回来,那神情步态有些差异。普通人虽看不出差别,高文心却看出了端倪,她瞧那位莫夫人脸颊酡红、眉腻如水,步态有点绵软柔媚,不由得暗暗吃惊。 以她学医对人体的了解。深知一个女子神情步态忽然出现这种异状,必是刚刚行云布雨,与人有过合体之缘。 莫公公是个阉人,又随同杨凌共游太湖。莫夫人独自从布政使衙门回来,居然眉眼含春,似刚刚与人做过交媾之事,难道她不守妇道、瞒夫偷人了不成? 高文心枕着手臂怔怔地想了半晌,才幽幽一叹:“算了,这事虽然有伤风伤,毕竟是人家私隐,要我说与老爷听。也羞于出口,自已地事还操心不过来,还管人家的闲事做甚么?” “唉......老爷明明对我......对我也有情意,为何不肯接受我呢?因为我是奴婢身份?不!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说有个秘密,到底他有甚么样的秘密,竟使他不肯接受我呢?” 高文心躺在榻上。耳听得河水滔滔。心潮随之起伏,这一路辗转反侧。不断地想着这个问题,竟是始终难以安睡。 海宁盐官镇地镇海塔下观潮亭内,杨凌披着墨黑色大氅站立在亭中,高文心俏立在他身后。莫清河、莫夫人、张天师兄妹、以及盐运使闵大人、本地驻军种千户和本地几位大盐商也陪在一旁。 闵文建迎着风浪,哈哈笑道:“杨大人,海宁八月份时的大潮高达数丈,涛声如雷,极是状观,此时来看,可要逊色一些,不过你难得来一趟,怎么也要瞧瞧才是”。 虽说闵文建并无攀附权贵的念头,但是二人的交情非浅,如今自已地故人在京师做了这么大的官,又专程赶来看望自已,心中荣耀欢喜也是常情,所以神色间甚是喜悦。 杨凌这次来探望,其实除了拜访对自已有知遇之恩的闵县令,心中另有一番打算。他已派人回京向皇上禀报龙山卫指挥使司毕春和关税镇守袁雄的不法行为。 毕春昔日在鸡鸣驿时他就已经见过,深知此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地,尤其他近两百人的亲兵卫队,个个骁勇善战,而且对毕春忠心耿耿。至于袁雄,到处开设税卡,手下有一群亡命之徒,也不会是束手待毙的人物。这两人的罪一旦坐实,便是杀头大罪,不能不防他们狗急跳墙。 杨凌未出京时便听吴杰汇报过,江浙曾有犯了死罪地将官干脆领了亲军杀官造反,抢了军械逃进大海加入了海盗,如果皇帝下了旨意叫自已拿人,自已也不知道附近卫所地将领是否与毕春沆瀣一气,为了不走漏消息势必不能用他们的人。 若是只带着自已这三百亲军冲入还有近三千人地毕春大营,万一毕春横下一条心来,自已弹压不住,恐怕要遭反噬。所以上次一听说闵文建这里有支护盐官军,大约三百多人,战力比普通卫所还要高明一些,杨凌便上了心。 他派柳彪打听,得知这里还驻扎有一个千户所。说是千户,其实也只有五百多人,兵员缺了一半,但是紧要时大可请了圣旨,夺其帅取其军,由闵文建把这支军队也掌握在手,配合他抓捕毕春和袁雄。 杨凌此来,以阅兵为借口,要闵文建和种千户把三百护盐兵、五百卫所官兵全调到江边,想待观潮之后先让他们演习一番,瞧瞧他们地战力。 杨凌有督察文武百官之责,又是皇帝侍卫亲军统领。这样小规模的考察军队战力,虽未请旨,也不算逾矩。 莫公公扰着袖子站在一边有点意兴索然,这次杨凌突然改道造访海宁,事先并未让他知道,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悦,加上十月的海潮比起八月要逊色许多,他也没有兴趣一观。所以站在靠后避风的位置并不上前。 那几个大盐商都在他管辖之下,不免陪在身边莫爷长莫爷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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