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160节 (第3/3页)
安慰绿萼, 一面吩咐早莺去请几个得力的宫女来, 经验丰富的最好, 庆贵妃好洁, 肯定是不愿让太监沾身的, 为了行事方便,郁宛干脆叫把已经出嫁的春泥也给请来,非常时期,只得辛苦她几天,委屈杜子腾不能同房了。 这厢郁宛才缓缓步入内室,为庆贵妃收拾装裹,摸着女子尸身犹有余温,终不免喟叹,这位娘娘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来对皇宫里的一切殊无留恋。 弯腰整衣时,忽然摸到枕下有个硬硬的物事,掀开来一瞧,却是一幅手帕裹着的香囊,针脚错落有致,似是亲手编织而成,也不知给谁的,手帕的角落里则隐绣着“云昭”二字,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郁宛眉心一沉。 绿萼则是惊慌失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郁宛也不好怪她粗心,庆贵妃自己有意相瞒,自然不会让旁人拾到。她只交代绿萼,“拿去烧了吧,今儿的事咱们都得忘得干干净净。” 绿萼鸡啄米似的点头,她自然知道干系重大,倘被有心人发觉,莫说主子娘娘的清誉,便是她自个儿也将有杀身之祸。 等到香囊里在炭炉里化为一缕青烟,郁宛方才松了口气。她不知庆贵妃对那个男人含着何种感情,生前不能袒露,惟愿死后重聚首——但使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亦在所不惜。 死亡,何尝不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新生? * 庆贵妃的葬礼办得异常隆重,这自然是在皇帝准许下进行的,她跟苏佳氏、戴佳氏、那拉氏这些人不同,皇帝待她是不曾嫌恶的,只是自然而然色衰爱弛而已,而如今庆贵妃的骤然离世,亦勾起了皇帝胸中久违的回忆,他隐约记起那张与慧贤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原来那些人离开他已经这么久了。 乾隆惯例陷入emo之中,而郁宛早已习惯他喜怒无常,只交代李玉要好好照拂,便带着阿木尔回宫去。 因庆贵妃无亲生儿女,郁宛让阿木尔代为穿孝,当然还有几位皇子公主们,尤其是九公主跟十五阿哥,其实他们跟庆贵妃的感情还更深些,魏佳氏忙着打点六宫怀孕生孩子的那些年,都是庆贵妃在照拂的。 阿木尔比小时候沉静多了,她叹息道:“皇阿玛看起来很难过,他一定很喜欢庆娘娘。” 郁宛微哂,皇帝的喜欢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说他在意庆贵妃,怎么庆贵妃生病的几年又不见他前去探望? 这会子倒做出许多张致来,其实还是自我感动罢,再加上物伤其类——他曾经宠爱过的那些女人似乎就没见到有善终的,怕是乾隆自个儿也难免怀疑是否他命太硬。 当然,庆贵妃跟孝贤慧贤不能比,皇帝的失意也持续不了太久,只是盘旋心上的阴霾又多了一层罢了。 庆贵妃出殡之后,乾隆并未顺势取消秋狝计划,而是仍旧带着郁宛去了热河行宫。但这回尽管有阿木尔捧场,气氛却也未见得多么热烈。乾隆一路上长吁短叹,早没了狩猎的兴致,何况他的身子骨的确也大不如前了。 只苦了木兰围场的从人,白白准备许多活物,怎料万岁爷意兴阑珊,真是浪费感情。 象征性地打了几只狍子,重阳不到御驾便已回銮,而郁宛一行人也接到个意外的喜讯:冷宫里的惇嫔汪氏有身孕了。 来回话的王进保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实在是件怪事,惇嫔娘娘在冷宫待了快九年,早就跟外界断绝联系,是怎么凭空怀上的? 郁宛待要细问,见皇帝面色沉郁,不发一语,心内便是了然,冷静地吩咐道:“既如此,那就先将惇嫔接出来罢,有身子的人怠慢不得,让内务府仍旧按嫔位份例拨给便是。” 王进保见皇帝没异议,便答应着离去。 这厢乾隆拉着郁宛的手,颇为负疚地道:“朕也不曾料想……庆贵妃离世之后,朕心绪纷乱,本想去长春宫里坐坐,不知不觉却到了冷宫,朕那天又喝了点酒……” 其实当晚的事他已记不太清了,只是隐约想起汪氏肖似孝贤的容貌,一时百转千回,就想跟她说会子话。可到底召没召寝他却不知,敬事房亦未留档,哪晓得忽然间冒出个孩子了呢? 郁宛并不怎么伤心,这几年她虽是专房之宠,可她并没觉得皇帝就是独属自己一人的了——似乾隆这种男人,想叫他钟情不二,未免太过艰难。 她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幸好她没动心,否则今日便是下场。 郁宛宽慰道:“臣妾明白,可汪妹妹腹中怀的毕竟为龙裔,万岁爷还是该好好照拂,千万别叫她出差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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