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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我,抬手关门,翻身上床后,拉开夜灯,读了一夜的书。 我倒情愿他大喊有贼,也不至于沦落成他的伴读丫鬟。 天蒙蒙亮,才趁他躺下,双腿颤抖地回了房。 足足躺了一天,放弃所有计划。 这厢我狼狈不堪,那厢他欢欢喜喜给他的林妹妹找了医生,在小院内做起康复,这是我听仆人说的,我要找父亲抗议,却被驳回。 禁足结束那天,秦先生终于来找我。 路过小院,见到林如意鬓边插了一朵茉莉,正随医生指导发声,顾珩在一旁耐心陪伴,我瞪了他一眼。 这半个月里,我无数次幻想等见到秦先生,我该如何向他哭诉,可真的见到他,门在身后轰然关上的一刻,我仿佛被抽筋剥皮,从盛气凌人的苏家大小姐成了他的“简简”。 我们的性交偶尔直白丑陋,大多数时候,我会先为他念诗,或者弹琴 ——叁流爱情小说告诉我这是成年人间的调情,可后来我觉得,这是动物有了文明后的粉饰,一方对另一方的压制,总要描绘得温情些,毕竟真相血淋淋。 不巧的是今天是直白且丑陋的开场。 尽管他是个合格的情人,非常注重身体管理,恰到好处的肌肉,粉嫩干净的性器,体毛处理得当,但我仍我最讨厌为他口交。 与其说是讨厌“口交”,不如说是讨厌口交带来的耻辱感,他的目光宛如实质地压在我的头顶,叫我抬不起头,更有什么东西碎掉,落了一地,我不被允许捡起,在吞吃中,看着它一碎再碎。 秦先生是一个二十叁岁的成年男人,我当时不过十五,再努力也无法将他全部含住,当他轻抚我的发,称赞我“乖”时,心底烧成灰烬的东西又默默复苏,叫我不顾疼地再吞一点。 “乖”是被爱的通行证。 手撑在他的小腹,那里有连接性器的贲张青筋,上头的湿痕,是我刚刚一路舔吻留下的。 我没有技巧,吮棒棒糖般舔舐长长的阴茎,再一个劲儿将舌往小眼里钻,循环往复,秦先生受不了这样的招数,很快就会射精。 他射精时非常克制,只会皱皱眉,性感地喘两口,从不会发狂地折腾我,顶多会扯疼我的头皮。 白浊顺着我的嘴角滴落,他爱怜地为我擦去我随后剥开我的纱裙,让波光粼粼的湖光荡漾在我的肉体。 我既不会搔首弄姿,获得宠爱,也不会落泪哀求他放过我,只呆呆站着,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无措。 不懂性爱,便不会动情,秦先生会在我的下面涂许多冰凉的润滑剂,再狠狠钻进我身体深处,我听见床榻和我们的肉体演奏哀歌。 真疼。 没人告诉我,获得一个轻柔的吻,需要经历如此多的罪难,但最后的最后,我也没敢偷偷亲一下他。 当他双手按在我的脖子,腰腹狠狠撞击时,我在他眼中看见骇人的欲望,灼烧着我的灵魂,我忍不住落泪。 我仿佛是他放置欲望的容器,他总是带着它们来,再把它们留给我,温文尔雅地走,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 第二次射精后,秦先生高大的身躯顿时卸力,压在我身上,再次与我深吻,性器拔出去时,黏糊糊的体液流出来,我很不舒服。 但他向我许诺会带我出去游玩,同时,他默默为我解决了许多的事。 比如当夜顾珩敲响了我的门,这个从不肯向我低头的少年,终于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他问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不再针对如意。” 我明白过来,我得到了“奖励”。 我缓缓坐去钢琴边,释放出满是恶意的欲望:“除非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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