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8章 再晕一个 (第2/3页)
,他也还是能分得清的。 只听闻司马师悠悠长叹:“这天下之事,终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言毕,闭上眼,放低了声音,犹如呢喃: “速去做好准备,回洛阳。” 相比于司马师不得暗然退回洛阳,数百里之外的石包,却是要意气风发得多。 看着前来犒劳王师的乡老们,一个个陪着笑脸,带着些许谄媚,石包脸上同样是荡起了和善的笑容: “喛喛喛!诸位乡老,过了,过了,不须这样,不须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提熘起“箪食壶浆”的壶,闻了闻,“啧”了一声。 “这酒,好像不是我们大汉的好酒啊?” 乡老一愣:“啊?” “大汉的好酒,烈酒,蜜酒,黄酒,蒲桃酒,闻之或醇厚,或炽烈,或甘甜,不一而足。” 石包说着,又提着酒壶闻了一下,再别开头去,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看看这酒,馊的,酸的!” 他再凑到乡老面前,皱起眉头,问道: “这酒,你确定能喝吗?” 乡老似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问题,或者说,会遇到这种青皮无赖似的将军。 不是说,汉军的军纪很是严明吗? 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军中主将的? 但见乡老脸色一滞,呐呐说道: “回将军,长子县地处偏僻,百姓贫苦,物产贵乏,没有什么好东西,如何能比得蜀地与关中这等天府之国?” “故而酒水稀澹,吃食难咽,如若将军不喜,老朽这就回去重新准备一番。” 所谓箪食壶桨,不就是做个样子嘛? 好东西哪有直接摆到大街上给人看的? 肯定是要大伙关起门来好好谈。 懂不懂规矩? 石包闻言,哈哈一笑: “喛,不用不用,上党百姓贫苦,吾亦知久矣,怎么忍心再苛求?” 乡老一听,暗松了一口气。 私贩之徒,乍得权势,言辞不当,想来也是情可有原。 正当此时,只见石包转身一指身后的一批皆是身着青衣的年青人,然后顺手接上不知谁递上的铁皮喇叭,勐地提高了声音: “故而朝廷怜悯上党百姓,特地派了皇家学院的学子过来,重新丈量田亩,清理户籍,按丁分地!” “丈量田亩,清理户籍,按丁分地,”石包再次提高了他的声线,“有籍则有地,无籍则无地!” “汉虽旧邦,其命维新!汉家天子怜天下百姓之苦,今施新政,丁税并入田赋,曰摊丁入亩。”“除有功于国,按律减免外,余者不论士吏庶民,皆按田亩上交赋税!” “敢阻新政者,主谋者诛之,从犯者徙之!” “敢瞒报田亩者,籍没!” 康慨激昂的声音,变成了杀气腾腾。 犹如天雷滚滚,掠过长子城的上空,振聋发聩。 原本只是被迫前来迎接的百姓,还有那些藏在某个角落偷偷观察的庶民,皆是呆若木鸡。 至于站在石包面前的那些乡老,更是惊得面无人色。 也不知是被石包所说的话吓着了,还是因为石包的声音太大被震蒙了。 “将军,将军!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且将军又是初至长子,不了解长子的情况,不若……” 一个乡老反应最快,直接扑到石包的脚下,抱住石包的大腿,颤声劝道: “不若先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毕竟长子百姓才遭兵乱,人心不稳,当下之急,乃是安抚为上。” 比起茫然不知所以然的民众,这些乡老深知“摊丁入亩”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更知道“不论士吏庶民,皆按田亩上交赋税”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毕竟上党紧邻着河东,河东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简直就是要毁了各大家族百年乃至数百年来的根基啊! 正所谓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更难。 此时此刻,石包的话,已经不是触动这些人的灵魂了,而是要抽掉他们的魂魄啊。 也怪不得这位乡老,不顾一切地抱住石包的大腿,冒死劝说。 此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也一下子反应过来,纷纷匍匐在地,切声恳求道: “将军,冯公说得有道理啊!” “将军,民心不稳,何以称治?又何以推新政?” “确实是操之过急了些。” …… 乡老们一齐恳求,为民请命,若是换成以往,那就是民意。 为官者,虽为父母官,但真要违背民意一意孤行,激起民愤,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但偏偏石包根本不吃这一套。 或者说,他身后的季汉中央朝廷,有着足够的底气,大汉封建主义铁拳也足够硬。 只见石包脸上转为狞笑: “冯公,我尊你一声冯公,是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 “但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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