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彻脾气再好,也不会想要这样的麻烦吧?
我选择继续憋着。
我胡思乱想着,靠在原彻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秦思故。”我听见原彻叫我,我没应。
“睡着了吗?”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腰上,“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吧。”
这一定是个美梦,我想。
19 薛定谔的
亲爱的原彻:
展信佳,我相信你一定遵守了信封上的约定,立秋时才打开这封信,事先声明,此信可能会引起不适,为了保全我微薄的颜面,我就不提见字如晤了。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可能写得很差,胡言乱语,没有重心,但麻烦你一定要耐心地读下去,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呢?
那我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同班的三年发生了好多事,但说来奇怪,我仍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你站在讲台上,还未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远隔了三个班的发小也向我提起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想,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新生校草。第二眼,对了,发小让我帮他拍张照。
你自我介绍说你叫原彻,原野的原,彻底的彻,就在这个时候,我偷拍了你,忘记调成静音和关闭闪光灯地,偷拍了你。
真的好奇怪,我不记得那天你到底长成什么样,穿的是校服还是常服,被偷拍时作何表情,只记得那一句冷淡的“下次记得偷拍”,重音放在偷上。
自此那团模糊的光晕在我眼中具象成了一个冷傲的形象,对的,明明是我冒犯,我却得寸进尺地认为你冷傲,没被追究责任还极其不识抬举。
好在这种刻板印象仅持续了短暂时间。
说到这里,我必须坦白,那个在军训基地澡堂里打你的人,其实是我。但我以皮卡丘的名义起誓,我不是故意的,纯粹是误伤,都是地板太滑的缘故。你练过柔道的消息威慑力惊人,我实在害怕挨揍,只好误伤后再装作路过帮你,企图借此弥补过错。
没想到你非但不生气,还不想找出罪魁祸首,只是感谢我的仗义相助,我顺势做了肇事逃逸的缩头乌龟,没想到这一声对不起竟迟到了三年,更没想到这是三年来我和你唯一一次深度接触。
在这次旅行前,我们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而现在,我们坐在同一家邮局里,坐在同一张桌子的两边一起写信,不可谓不神奇。
离旅行结束还有一天,我的旅程能顺利进行到这,多亏你这些天的照顾,但我这次写信,既不是为了道歉,也不是为了致谢,而是为了一件这些天一直困扰我的事情。
相处越久,我越意识到——你实在是个很好的人。你简直像个有求必应屋,我再小声说的话,再无心的随口之言,好像都会被你及时接收再予以回应,你陪我逛街、借我衣服穿、唱我想听的活泼的歌,在腿都伸不直的情况下,你甚至愿意和我平分一米五的青旅小床,还有许多一时难以想起的事,你让我明白被人放在心上是多美好的事。
大概人就是矛盾的生物。
我夸你好,却希望你对我好不只是因为你是个好人。
聪慧如你,应该已经猜到接下来我要说什么。
是的,我喜欢你。
我曾以为偷拍那次是被抓现行的心虚,心才毫无征兆地跳得飞快,但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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