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委在我旁边大喊:“就算你们撞衫,就算你长得不如他,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再补刀啊!”
你可闭嘴吧。
生委也喊:“不行,你流血了,得赶紧止血!”
是啊,再不止血我的鼻子都要好了。
那头也乱起来,“别动别动,会留疤的!”
外围的同学更乱了,有人去拿医药箱,有人只能听形式七嘴八舌地劝两句。
这时民宿里另一队旅游小团下来,看见我们一群人在下面,音乐花瓣,群情高亢,不知哪位大哥喊了一句:“接受他!”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唤醒了人类没事就爱瞎起哄的天性,他们全团都跟着喊:“接受他!接受他!”
外围的同学不甘示弱,甚至有节奏地鼓起了掌:“兄弟,抱一下!兄弟,抱一下!”
那些人更进一步,开始跺脚:“兄弟,亲一个!兄弟,亲一个!”
现场如同大型敲打乐演奏会,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打架的气氛荡然无存,也没人拉架了,大家自觉散开。
留下视线焦点中的两个主角。
我看到原彻被两个同学托着,毫发无损,只是脸上有两道刺眼的红痕,我挠的。再不去请医药箱,眼看就要愈合了。
我挂着鼻血,倔强地独自坚持在原地。
我们四目相对,啼笑皆非。
男班强行一左一右拉起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你死我活的对吧?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用嘴解决的呢,非要动手。”
我灵机一动。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前倾,在原彻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解决了,我们没事。”
6 氧气告急
插曲过后,虽然我百般辩解我们真的没事,但我和原彻仍然被隔离了。
我和另一辆缆车上的原彻隔窗相望,觉得我们就像两只表面血海深仇实则蜜里调油的仓鼠,被无知的人类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
原彻的消息浮出来:[山上见。]
我打开微信,正好撞上发小的连番轰炸。
[这个男人是谁?]
[他已经被全校通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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