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径自然量】(29上) (第3/13页)
种能玩能学能交际的神人。
和他再次有单独交集,应该已经是大二第二学期的事情了。
印象中是一个初夏的午后,我和舍友阿娟讨论起茅盾的《子夜》,于是想回忆一下书中的内吞,便跑来图书馆里面看书。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图书馆这种与世隔绝的恬静氛围,幼年时期的爱好或许真的回不去了,这个新的兴趣应该能陪我一辈子吧?我走到书架前面寻找书籍,在我微微侧头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桓究在不远处的书桌前面看书。
我轻声地说道:「师兄好。」
他面带微笑地点头回应。
我拿起《子夜》,开始阅读我之前有些疑惑的地方。
我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在高中的学习中我近视了,但是不是很深,所以我偶
尔会戴眼镜出来。
阳光直射在我的脚下,我终于从书中得到了我的答案,于是将书本放回原处,走到还旧的面前。
我看到他慌乱地用书本将刚才在速写的画像遮住,我没有在意,小声地说道:「师兄平时也在这边看书吗?」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发现每次活动,我想和他说话,他都是这样的神态。
我看了封面,是老舍的《我这一辈子》,我惊讶地问道:「师兄不是经济专业的吗?我以为你在看经济学的书本呢?」
她挠了挠头说道:「偶尔也看一下文学书籍,这书籍不就是文学类的吗?你在看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今天和舍友无意中讨论起茅盾的《子夜》,提起吴荪甫这个人物,便说到民族资产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之间的对立和合作,聊得多了,就来图书馆回忆一下当时高中看的内吞。」
他笑着说道:「这书我也看过,吴荪甫的雄心斗志和所在阶级的软弱封建,从开篇便注定了他的成功与失败,当然我们坐在几十年后的图书馆里面评论当时年代虚构出来的人物,未免有马后炮的嫌疑。但现实中,这类人只不过是当时中华大变革漩涡中一朵浪花,他不革自己的命,就无法刮中国的毒,只是很少人看得见,看得见的人也几乎没人做到。」
我听到他的这番话语,顿时觉得自己穿越了年代,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民国年代,桓究的样子充满了那种现在少见的热血激情,于是拉开座椅,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阳光有点刺眼,我略微低下头,眯着眼睛说道:「所以我们都处在一个美好的年代啊,现在的我们即使是浪花,那也是在一片充满嬉笑与阳光的海滩上那拍打在孩子稚嫩脸庞的温和浪花。」
他将书本折起,长舒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些浪花处在一个飞速发展的年代呢,现在还是后浪,过多些日子就变成前浪了,我在想毕业要做什么呢,是不是考研还是像师兄师姐一样走出象牙塔,接受社会的毒打。」
我疑惑地问道:「师兄不是说要创业吗?」
他瞬间有点气馁地说道:「那还是要具备更加充分的知识储备以应对社会,或者出去社会被它毒打一番才有机会呀。我家里又没有矿。」
原来师兄也是普通家庭,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家里有企业准备毕业后回家继承的那种人。
如此一来,我似乎和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他开了话匣子后,似乎和我说话显得轻松了不少:「我们出生后的十年,根据长辈的说法,生活的变化比他们那五十年都要多,特别最近这十年,就我有限的岁数而言,都经历了BP机大哥大到现在的新款翻盖手机,谁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现在大学生含金量高,但早几年中专生的含金量也不低呢。我最差的状况就是下年毕业后直接接受社会的毒打,褪去初出茅庐的幻想再创业,当然如果我能考上硕士,拥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和资源,再被毒打一番,可能创业成功概率又会更高。不过这些都是我在这个象牙塔内的畅想罢了,谁知道出去后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又想起以前我对着镜子,幻想将来的模样,现在不就是当年幻想的未来的一小部分吗?我极度赞同地说道:「师兄说得好有道理,这几年的变化确实有点大呢,早几年听磁带,接着有CD机,最近又有MP3,真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呢?说起来好期待。」
我有点兴奋地我这双拳在桌子上晃动了几下,发现他正盯着我,我这时候才发现,他折起来的书本露出了速写本的一角,里面是一个女生,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长袖衬衣和牛仔背心裙,他画的似乎是我?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这种感觉我从没试过,明明只是一幅速写,怎么会让自己这么害羞呢?我放下手,彷佛没有见到他画什么,说道:「师兄你在画画吗?」
他听到我的话后,马上将本子合上,那张速写也被他遮住,他说道:「无聊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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