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你已经永远失去程之衔 (第3/3页)
公桌前走。 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余香,不拿出法医侦探的架势,一切毫无问题。 清甜的水果香水味刺鼻,腻得舒笛不自觉皱眉。 程之衔抬眼看她,对手机那边说等一下,放下手机让舒笛坐。接着他举起手机,示意通话那头的人继续。 等半天了,不差这会儿。舒笛把红酒放桌上文件旁边空出来的地方,拂衣坐下,四周探查这间办公室的布局陈列。 冰箱上没有科比手办,里面只有矿泉水和能量饮料。 桌上干净整洁,除办公用品外,一架翻船模型,两台电脑和几份文件。 舒笛盯着笔筒再三确认,没有那支钢笔。 面前黑色书架旁边的同色休息室门,开了一条脚掌宽度的缝隙。从舒笛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落地黑色三层抽屉柜子。 柜子桌面有几瓶药,一瓶喝掉大半的依云,一盏复古法式台灯,一个干净的水晶烟灰缸。 之前送饭那次,程之衔非要拉着她去休息室睡觉,说还有两个小时。 她说她只是来给他吃饭,回去还有工作,程之衔只好作罢。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这会儿眼前的床头柜上,应该摆着一瓶舒笛常喷的香水,地上一双她的拖鞋。 通话很快结束。程之衔见女人陷入沉思,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 “舒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低沉冷淡的男声入耳,舒笛回神。 合上文件,程之衔摆出倾听思索的架势,悠扬发问,“胳膊疼?” 舒笛摇摇头,“我喝酒了。” 他哂笑,细长眼尾没有半点情绪,“看到了。” 干滚一下喉咙,舒笛眼睛笃定,平和陈述,逼迫感也有,“昨天中午你在大食堂。” 程之衔眉毛轻抬,语气低柔,“舒小姐说笑了。” “我看见你了。” “你今天中午怎么不去?” 程之衔不说话,神情倨傲,要将这个双肘撑桌上,手抱红酒瓶,下巴点着小臂的女人望眼欲穿。 “郭杰鑫都告诉我了。”舒笛握紧手里酒瓶,向他追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程之衔语气放重,目光坦然,眼里没有半点杂念。 一大箩筐未说出口的话全被打掉,压得舒笛喉咙口生疼。 望着一米桌对面的程之衔,他面容沉静坐在那里,唇边带着微微笑意。 双手握着瓶子,指尖狠抓玻璃瓶身,舒笛眼神渐渐失了焦距。 程之衔开口,“为什么回国?” 舒笛表情无力,深吸一口气,努力拉开一个带着歉意的笑。 “程总。”舒笛喉咙干涩,不喜欢这个称呼,干脆站起来,红酒随手拎右腿膝盖边,改口道,“程先生。” “两年前对于李先生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告诉他,更不应该无理取闹让你给我买香葱卷。绑架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希望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你来就是说这个?”程之衔冷声问。 舒笛回,“对不起,当年是我没有勇气。” “知道了。” 舒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程之衔脸色平静,那双桃花眼半垂着,眸子黑沉,让人看不透。 连敷衍她都显得多余,两人过往的温存一丝不剩,这句淡淡的“知道了”踩得舒笛胸口稀碎。 舒笛,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回头,程之衔就一定会在原地等你? 有点后悔回国。 等了几秒,程之衔没再说话。 认命般动两下下巴颏,舒笛左手插大衣兜里,手指握拳狠狠掐着手心,尽量不让自己挫败得狼狈。 “打扰了。” 抬步离开,脑海里只有方琳当年问她的话在回荡。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带我妈回家见我爸。”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告诉谁?” “你那个男朋友。那天早上在酒店里,你走后他跟在你后面,我看到了。” “我没有男朋友,你看错了。” ...... 舒笛,你心里头最后一个念想也没了,好好接着吧。你已经永远失去程之衔。 余下的生命,她注定行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待舒笛的只有眼前这场无穷无尽的精神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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