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回 怜孤女二郎收徒 (第2/4页)
武艺,邬梨的刀法,以力大为先,琼英不过十二岁,如何学得?邬梨便让叶清传他枪法。 她学这枪,也不过半年,使起来却是法度严谨,武松见了,暗暗称奇。 田虎自知必死,终于激起晋中虎王的凶性来,见琼英要杀他,大怒道:“武松,你杀我倒也罢了,如何使个小女子来辱我?” 嗡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刀,便和琼英放对。他虽然右肩中箭,只能左臂运刀,但毕竟杀伐半生,力量又大,临危拼命,岂是琼英能挡?当下杀得连连后退,粉脸上瞬间冒出一片汗渍。 武松紧紧握住双戟,目不转睛看他二人恶斗,眼见琼英枪法渐乱,忽然道:“左移三尺,刺他腰肋!” 琼英往左一跳,待要出枪,姿势却不对付,若是换了旁个,此时不免慌张,琼英却是顺势垫步拧身,刷的将枪刺出。 这一枪十分刁钻,田虎连忙退后。武松不住口道:“进步刺脚、刺脚,挑腰,扎喉……” 琼英抿着嘴儿,屏着气,两枪啪啪连刺,随即挑向田虎腰部,趁他后退,疾出扎喉,连环几招,杀得田虎哇哇怪叫,连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武松理都不理:“砸脸,倒扫腰,再扫腰,扎胸口……” 琼英依样施为,一招一式都是攻在田虎刀法的破绽处,杀得田虎连连后退,只见她砸脸不中,顺势用枪柄扫去,被田虎架住,借着一架之力,枪头反扫另一边,又被架住,枪花顺势一抖便要扎出,田虎只当要扎胸口,横刀一拦,却觉小腹剧痛,低头一看,琼英噌的收枪,自家小腹上茶盏大一个伤口,鲜血汩汩喷出。 田虎呆呆道:“为何不扎胸口?” 琼英煞气十足的小脸上勾起一丝冷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都不懂么?” 武松哈哈大笑。 田虎中了这一枪,出招愈发迟钝,琼英却是越战越勇,加上武松不时出口指点——偏偏她还不完全按照指点来,田虎每每吃亏,又战十余合,田虎右臂、左腿,再中两枪。 田虎只觉浑身力气流水般逝去,惊恐看向琼英,对方甜美的小脸蛋上,杀气密布,一双美目中,却又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田虎猛然察觉:这女子好狠辣,她、她不是杀不了我,是要故意折磨我!” 这时忽然马蹄声大作,田虎惶然回顾,却是韩存保居首,带着一干宋将宋军杀来,田虎猛然大喊道:“寡人便是田虎,你们生擒寡人,押解到京师,皇帝老儿必有重赏!” 韩存保眼神一亮,琼英见他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凤眼微眯,疾步上前,一枪刺向田虎喉头。 田虎大叫一声,奋力荡开这一枪,武松疾喝道:“扎心!” 琼英那条枪,一收又出,闪电般刺向田虎心脏。 田虎刀势已老,此刻眼睁睁看着枪头刺来,不由惊骇怪叫,韩存保纵马上前,手中长戟劈出,月刃寒光一闪,将琼英枪头劈落,噗!木杆重重戳在田虎的护心甲上。 田虎往后跌退两步,大哭道:“死也、死也,寡人纵横半生,竟死于弱女之手……” 韩存保冷笑道:“无胆鼠辈,少受这一枪,京师里多换三千刀,很划算么?绑了他!” 武松看了一眼琼英,只见这孩子一张小脸,瞬间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落寞之意,心中不由一软,忽然上前两步,抬腿将几个宋军踢飞,复一脚,踢落了田虎宝刀,再一脚,抽在田虎腿弯上,田虎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他一连七八脚,浑然天成,韩存保看得都是一惊:此人恁般好拳脚!随即又怒道:“张大胆,你做什么!阻碍官军拿反贼,你可知何等罪过?” 武松斜睨这老将一眼,淡淡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东好汉武松武二郎便是,江湖人称‘活典韦’,什么张大胆,那是编了骗我宗爷爷的。” 说罢也不理会这老将大发雷霆,扭头问琼英:“喂,小妹子,两条路,一条路是这厮押去京城,他是造反大罪,必受一剐,三千六百刀,剐足三日方死,此乃人间极刑;第二条路,你手刃他,他落个痛快,你怎么选?” 韩存保大怒道:“这是大逆不赦的钦犯,岂能轮到你来发落?左右将士,与我擒下了他!” 当! 一声巨响传出,却是武松以铁戟互击,宋军听了都是一颤,武松一双虎目,冷电般目光扫过:“谁敢拿我?” 此刻他浑身血迹半干,满身腥风,两只虎目被满脸血色一衬,真如血海修罗一般,说不尽的威风煞气,唬的一个个宋军面色如纸,齐齐低下头去,要看这里地上的蚂蚁,和雁门关的蚂蚁有否不同。 韩存保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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