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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办吧。” 贺元稠应声。 祁瑾修又朝卫绾轻点了一下头,这才走上轿子。 贺元稠以眼神示意手下,手下会意,上前一步,对着目光一直盯着祁瑾修离去背影的魏彦道:“魏大人,冒犯了,还请魏大人随下官走一趟。” 魏彦收回目光,掩下眼中的戾气,“有劳。” 今日这一事,确实是他鲁莽了。 无论愿不愿意,这一趟他都得去走的,若不然,那“魏家天下”的帽子就要被扣实在了。 只是那个人…… 魏彦不由得眯起眼睛,他直觉一向不会错。 这两年不是没找过一些与宋之远面容相似的人,但即便是面容再相似的人,他都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是憎恶那些长得与宋之远面容相似的人。 他的阿远,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畏惧的目光,怎么可能对着他磕头痛哭流涕。 只有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 即便容貌并不相似,但他单单看那人一眼,便觉得自己要活过来了,浑身兴奋。 ——久违的心悸。 只有他的阿远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借尸还魂?夺舍还生? 魏彦眼中神色狠厉,无论是哪一种,他的人,即便借的、夺的是天家的身体,他也要得到手! 67 卫绾有意问问祁瑾修的事,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贺元稠明白卫绾所想,带着人要了一间安静的雅房。 雅房里。 “之远他……”卫绾急急拉住贺元稠,顿了顿,又道,“那人真是你小皇舅?之前怎么从未听闻过?” 难得卫绾这次对着他不是疏离和驱赶,贺元稠心下高兴,按住卫绾的手,示意他坐下,不要着急。 “你未听闻过也是正常,我这小皇舅自小体弱,算命先生说宫中帝王之气太重,小皇舅身体承受不来,便一直养在郊外的寒山寺里。”贺元稠淡淡道,“直至五年前身体才有所好转,这才回了京中,只是没待多久,又被派去了南京。” 五年前? 卫绾一愣,之远自焚,也是在五年前。 当真……有这么巧吗……? *** 当年楼烨囚禁卫绾的事被楼相撞个正着,楼相自然是不能容忍这等事的。 回到家中,关起门来,问楼烨是如何想的。 楼烨不吭声,楼相当即给人上了一顿家法,又让他去祠堂跪了两夜。 两日后,楼相再来问,“可知错?” 楼烨挨了家法,后背只是草草上了个药,也没得休息,又这么跪了两夜,唇色已经白的不能看了,然而他的腰背依旧是跪得直挺挺的。 楼烨下颚紧绷着,没说话。 楼相心下便知道这混账的意思了,他怒火中烧,袖袍一甩,又将人遣去军中吃了一个月的苦头。 楼夫人不清楚这父子俩又闹了什么矛盾,但看儿子被罚地这么厉害,心中也是心疼,想要为这父子俩调和一番,却不想这父子俩哪一边都不吭声。 想要撒手不管,但又实在是心疼儿子,脸上没一点血色,还要去军中受苦,儿子这边说不通,便只能去儿子他爹那边说了。 哪想这会儿楼相态度坚决,气得楼夫人也一个月没理楼相。 楼烨这边的事暂时处理完了,楼相来问卫绾这处理满不满意,还有什么委屈尽可说出来,他一并帮他做主。 卫绾摇摇头。 说到底,楼烨是楼相一直器重的儿子,楼相为着他这么一个被算计而来的私生子,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公正了。 他若再喊委屈,算是他不懂事了。 左右再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离开京城,赶往外地赴职,他与楼家也再无干系了。 楼相似乎是看出了卫绾的打算,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道:“过几日礼部公布任职,依你的名次,应当还是留在京中的。” 卫绾一愣,听明白了楼相话中的意思后,随即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他之前明明同孔大人…… “圣旨早已拟好,应当是改不了了……北地战事不断,你去那,不安全。”楼相淡淡道。 卫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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