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第1/2页)
白霁离开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秦暄始终没有从他最后的那句分手里缓过劲来。 他拽着脖子里的项链,极度消沉。那天白霁和白舒予离开的时候,他还要在秦冉晰面前强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到了深夜,怅然若失的情绪又上心头,让他久久无法入眠。 萧屿燃见他最近萎靡不振,还想约着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他是不知道秦暄这档子破事,早以为他和白霁在八百年前就已经翻篇。但秦暄没有答应他出去,打电话时的声音也是恹恹的,萧屿燃听出他的不对劲,二话没说,拎着酒水就上门。 “我说秦暄,怎么回事啊,我听阿海说,这几天你上课都没精打采?”萧屿燃把酒一字排开在桌上,自来熟的到酒柜里取了两个杯子,给秦暄满上。 秦暄捏住酒杯,橘黄色的液体被玻璃的棱角切割成大小不一的三角映射在他凌厉的脸上,“白霁和我分手了。”他咽下苦涩的酒,双目失神地看向前方,“那天我爸生日,白舒予带他上门了。” “啊,你没事吧?”萧屿燃惊讶道“你不是一开始就玩玩的吗,现在分手不是正中下怀吗?诶等等,你说的是,他要和你分手?” “嗯,他要和我分手。是正中下怀,但我还是很难过。不知道怎么了。” “不会吧,秦暄,你清醒一点。话说,你睡了他没有?” 秦暄仰躺到沙发上,扶住额头,眉心拧住,淡淡说道,“睡了。”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与不舍。 萧屿燃一下子明白了,没在多说,拿起酒杯和秦暄手上的碰了一下,“你啊兄弟,动真感情了啊······”话毕,他拍了拍秦暄的背,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白霁固然没有好受对少,但他仍强打精神,两点一线的上课回家。他逼迫自己尽快忘掉关于秦暄的事情,不要影响了他一年后的高考。 但是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虽然短短两个月,但秦暄给予他的却是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信任一旦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将覆水难收。现在想来秦暄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地接近他,他还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喜欢。那次台风夜,那次厦大游,不过都是秦暄骗取他的信任和感情演的戏码,而他还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交付出去,殊不知人家在心底还在笑他傻得可怜。 白霁的难过全在心底,他建起一片厚厚的围墙将所有的不甘与惦念都围在内心深处。不念不想,总会随着时间慢慢封存。 - 搬进秦家别墅的那天依旧下着阴雨,已经临近年末,天气也不再炎热。白霁的懂事让他没有办法开口拒绝白舒予。他看着白舒予越来越滋润的模样,想着妈妈以后能幸福开心就好,自己反正快要离开,忍忍算了,学校两周才放一次假,每晚放学也已经是深夜,能见到秦暄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黑色的商务车载着白家母子所剩不多的家当开进了秦家的院门。秦暄知道白家母子今天会搬来,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作出迎接他们的准备。既然白霁都说了分手,那自己何必再为他感怀。 他以为过了那么长时间,再次相见,自己会有足够的勇气坦然面对。但是他在楼梯口望见白霁的那一瞬,排山倒海的思绪与想念根本刹不住车。白霁从短袖T恤换成了长袖衬衫,额前的刘海剪短了,露出他的平直的眉毛。许久不见,白霁更瘦了,衬衫空荡荡的套在他身上,肩膀那里的贴边都向下垂着,想来他最近也是过得辛苦。 白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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