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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 (第1/2页)

    余濯放过了他们,他们二人如愿以偿的从余家逃了出来。

    疲惫像账单一样累加做和,最后算出一个数据,统统讨要回来。余洲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倒在车里,像条翻白眼的死鱼。这条鱼大概只死了一半,死神留下他喘两口气的时间,他就要用最后的力气呻吟着叫:

    “蒋鸿良,蒋鸿良”

    好像死之前要再拉上一个,叫魂儿似的。

    蒋鸿良应了他。

    今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绪跟着波波折折,心力也耗尽了。坐在车里思考了足足两分钟的人生,才撑起身体坐直,像想起要事般,说:“送我去宋阳家吧,过几天还要忙,今天不去,他以后又要怨我。”

    蒋鸿良不似余洲那样瘫倒和颓废,他打开车窗换了车内的空气,说“好吧。”

    好吧,是一种婉转的不赞同。余洲听出了这层意思,他趴在驾驶座后面,绕过手去捏蒋鸿良的肩膀,催促他快点。

    无数灯光倒退成线,在黑夜里织就一张网。万般无头绪的事也是如此,他们纵横交错,把人们困在期间。

    扭开钥匙进门——余洲有宋阳家的钥匙。进了门,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原以为会碰上宋阳在睡觉,或者醒着,窝在某个角落里画画。可那些没有,他听见卧室里面在笑。

    笑的像银铃一样生动和脆响,是情人间的乐趣和可爱,余洲熟悉那样的声音,他也有过那样的场面,他和宋阳这般笑过。

    可如今这笑落在余洲的耳里就不再生动和悦耳了,那音波有能量似的,一阵阵的刺激余洲的大脑。他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响,却又像午时三刻即将被问斩的犯人,等听到砍头刀的呼啸声时冒出的荒诞想法:

    终于到这一刻了。

    门口墙上本画的是海上壮丽的日出,可此刻没有光亮,海水脏污如同墨汁,一颗残败破烂的太阳散发着最后的末日余晖。

    余洲的感情也是经不起在黑暗处细瞧的。

    因为黑暗处最能滋长邪祟,那些见不得光的,不能言之于口的占有、嫉妒、浓成一滴墨,把他的心染了黑、染了透!

    如今听到这几声笑,同样的几声笑,可替代的几声笑!

    卧室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小缝,透过门缝向里看去,宋阳光裸着身子,浑身上下只扎了一条白色的花边围裙。

    干净的、纯洁的、光明的宋阳,余洲躲在门后,躲在污浊处、躲在阴影下。

    那白围裙不是为余洲穿的,宋阳一身的柔光,盈盈娇欲的笑也不是对着他的。像一个喜欢窥窃人隐私的变态,余洲在门口停下脚步,发了瘾似的,又像是故意折磨似的,他透过门缝向里看,他强迫自己去看!

    “今天画展上那幅挤牛奶的女工也是穿着这样一条白围裙的。”里面传来谈话声,宋阳说:“你想要我做那个女工吗?”

    宋阳跪下身子,他腿间撑着围裙支起弧度,他跪在地上,吻范子平的性器,像是贪吃不懂得满足的猫,闻到好味道,就要“喵喵喵”叫着索取。

    又见范子平摸宋阳的脸,说阳阳好乖。

    余洲明知道这样的事情在他不在的每一天都可能会发生的,他看着两个人做爱,不知道该生什么样的火气。

    他心想,他心想,……

    他什么都想不出来,他变成了一片空白!

    呆着呆着,余洲又想起什么了,若要将此刻的场面取个景的话,他一定是多余的那个。

    他又想起了,和范子平作相比,他是抢不过范子平的。

    门缝里不断摇晃的白屁股,伸出红舌头,拉出口水的细丝,像一只专食人精魄的妖怪。

    妖怪吞下嘴边最后一滴精液,上床仰面躺下四脚朝天,扒开了自己的小洞:“小女工今日的任务没完成,还要你再给一些。”

    “好。”

    范子平比他温柔多啦,若是余洲的话,一定火急火燎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可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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