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秦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花良宗声音干涩:“我不该多嘴的。”
段秦道:“为什么不该?你我不分彼此,你问我一些往事是人之常情,为什么是多嘴?”他的语速很快,以至于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一直以来看着花良宗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那种卑微的姿态往往令他恨铁不成钢。但他扪心自问,又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平常太过冷淡,才让花良宗没有自信。咎在他身,故而段秦对花良宗更多纵容,可是花良宗的态度并未改善,反倒有些战战兢兢似的。段秦这些日子看着,内心更是煎熬。
他把自己放得太低,因此段秦不得不逼迫自己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中,尝试着和花良宗说一些真心话。他放柔了语气,仿佛诱哄孩子似的:“我的往事的确不堪,有时候会难以启齿,但不是不能说。只要你问,我必然回答,这样你放心了些吗?”
花良宗有些无措:“阿秦,我不是想逼你的,你不用……”
段秦却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他,挨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我心悦你。”
花良宗彻底僵硬成了一个石雕,半晌才嘎吱嘎吱地找回了自己的反应,当即回抱住了段秦,无法倾泻满腔欣喜似的喋喋不休起来:“我也心悦你!阿秦!阿秦!”
段秦起初还会嗯一两声,但花良宗越叫越欢,简直要把他的名字念成口头禅。段秦头疼地想,他表白心意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但看着花良宗如释重负一般的神情,他又觉得这点小事无足挂齿。
等到花良宗叫够了,段秦拍了拍他的背:“起来,你洗手了吗就搂得这么紧?”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因为主动抱人的是自己。但是这种小事也是不必纠结的,段秦泰然自若。
花良宗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是在洗碗的,赶忙把手抬起来,但段秦衣服上早印了两个湿漉漉的手掌印,看起来颇为滑稽。他顿时心虚起来,目光左右漂移。
段秦回头看了一眼,唔了一声:“行了,快把碗洗了,我先去沐浴了。”
花良宗忙不迭点头,但段秦一转身,他就眯起了眼睛。
12
花良宗摸进房间时,只看见屏风上倒映着的一个身影。因为太过熟悉,在这若有似无的遮挡下,花良宗反而能够在脑中清清楚楚地描绘出屏风后的人是一种怎样的风姿。
他的心突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就像情窦初开的莽撞小子,要一头扎进那温柔乡中。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间里,段秦已经沐浴完毕,绕过屏风时见他呆呆的站着,便出声道:“来了?那去沐浴吧,我烧了热水。”
花良宗迟迟不动,只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他,仿佛要借由这目光将他看透。段秦站着任他看了一会,渐渐地也从那眼神中品出了什么,但他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花良宗拦了他一把,却又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败退,讪笑道:“没什么。”
段秦点了点头,径直出了门。
花良宗有贼心没贼胆,默默地埋到水下自己先唾弃了自己一顿。等到他终于憋不住从水里冒出头来,却被突然出现的段秦吓了一跳,直接呛了一口洗澡水。
段秦笑道:“我有这么可怕?”
花良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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