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家暴预警) (第2/2页)
后来的事情了…… 他疯狂地撕扯赵诗献的衣服,用他能想到的所有话羞辱赵诗献。 “看见我被你耍得一愣一愣地很有成就感吧?” “高兴了就来逗一逗我,不高兴就把我踢到一边。赵诗献,这一套你玩的很熟练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跟救世主一样,谁需要你救?谁让你对我好了?”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被我操的时候是怎么一副贱样了?” 但实际上,他真正痛恨的人只有他自己。 他才是个无可救药的贱种,只要赵诗献对他笑一笑,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给出去。 头痛得厉害,好像大脑深处被置入一块烧红的铁块,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意识不清了。 因为赵诗献很久没对他笑过了,赵诗献也不要他给的任何东西。 “真应该让所有人看看。” 他渐渐放开了赵诗献,往门口走去,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和赵诗献发生性关系,这样大家就都知道,赵诗献是属于他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诗献脸色惨白,他紧紧抓着谢致逸的裤脚不让他走:“求你了……千万别……” 碎了,一切都碎了。 那个站在讲台上颂念古文的赵诗献,碎了。 “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君子之立身也,修养为工,正诚为用……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他放下自己打着满分标记的作文纸,略带紧张地抿嘴,快速扫了一眼下面的同学和老师。 他们在热烈地鼓掌…… “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场景瞬间转移到大学时候的课堂,旁边李文越在打盹,讲台上的王老师慷慨激昂地宣讲自己的人生哲学。 “孔子告诉我们,做人要做君子,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君子了。” 潮水…… 疾风…… 消散…… 他被圣洁的殿堂抛却,他这样的人,注定做不成君子了。 “求求你了,千万别……” 他不敢再往下说,他无法想象母亲和王老师知道他那个样子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只要想想他们那种讶异,震惊,羞耻,或者哀怜的目光。 他恨不得用一把刀插进自己的心口。 但是已经晚了,连死亡都不能带走刻在他身上耻辱的烙痕。 它们将永远跟随着他,哪怕百年之后,他业已化为尘土,提起他的人依然会神情微妙。 尴尬的,不齿的,鄙夷的,假装轻描淡写:“啊,你说的就是那个谁啊,他死了不是,啧啧……” 请求似乎终于奏效,谢致逸机械地低头看了一眼他,把他拽起来,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谢致逸好像慢慢清醒过来了,但这对赵诗献来说无所谓好坏,他的人生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谢致逸摸了摸他刚才打过的地方。 赵诗献一动不动。 有谁能来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办? 猝然之间,李文越从地上翻身而起,攥着西餐刀直直刺向谢致逸,赵诗献想也没想,一把握住裸露在外的刀刃。 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溢出,赵诗献心道又有了新体会。 手掌被割破的瞬间,第一感受不是疼痛,而是刺痒,让人想用力抓挠。 像蚊子叮了一个包,要抓破了流血才不会再痒。 可明明就已经破了,流血了。 “哥?!” 李文越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赵诗献,他觉得眼前的赵诗献太陌生了,以至于涌上心头的不是对赵诗献的关切和担心,反而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够了。”赵诗献说。 “够了。”他又说了一遍。 “你别再管我了。” 李文越被打伤的脸显得更诡异狰狞,“为什么?!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救他,你帮他,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就是个……” “够了!” 赵诗献大声打断了他,他要制止李文越说出更过分的话激怒谢致逸。 上次谢致逸的脸被他划伤了,谢致逸就让人把他和李文越强绑了丢进水里。 如果这次李文越刺中了谢致逸,他们两个恐怕会被谢致逸弄得更生不如死。 赵诗献快速瞥了一眼谢致逸,后者面无表情,只是像审视罪犯一样看着他们。 这时候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一大堆人冲进来,把原本狭小的房间挤得逼仄不堪。 杨俪走在最前面,一把扯过李文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要死啊?!又跟人打架?!” “少烦我!” 李文越怨毒地看了赵诗献一眼,拨开围观的人群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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