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粲粲 (第2/2页)
腿抖动不停,两瓣浑圆既下意识挺高,又生理性乱颤。 “不打,不打。” 程粲摇摇头,撑在冰凉台面上的指尖愈发打滑,只能将整个手掌都贴在上面,身子俯地更低,略带沙哑的嗓音小声提出请求。 “怕什么,”沈恣蹙眉拧开水龙头,站在程粲身后用手掬水给他洗脸,再捧水让他漱口,“别抖,不罚你。” 沈恣无奈地单手握住程粲一直歪扭的窄腰,另只被温水冲刷的掌心往程粲的唇口附近靠,软嫩的唇珠触及薄茧几回,掌中曲折断续的纹路流窜着一股淡淡的春风,他的手腕也开始抖了起来。 程粲突然张嘴咬住接近指根的掌肉,尖利的小虎牙在被水浸润的茧皮上细细碾磨,一边呜咽摆手想要表明怪异的举动跟他无关,一边又怎么都撒不开口。 沈恣俨然不惧近乎瘙痒的疼痛,他低下头,纵容了身前小小一只对自己的“攻击”行为,等到程粲掉着口水从他指缝中抬起脑袋,沈恣凝视掌心两块儿不足米粒大的红印轻笑出声。 “你不是小狗。”沈恣把手冲干净,拍拍程粲的屁股,还是类似教育的口气。 程粲被转移到淋浴底下,很快毛就湿漉漉地乖顺在额前,沈恣用手指拨动他的发尾,似揶揄也像训斥,“小黄毛。” 程粲眯着眼避开直往眼里钻的水流,嗫嚅道:“我、我会染回来的。” “你怕我?” 说出这句时,沈恣正蹲在地上,拎着喷头冲洗程粲大腿前侧,头也不抬。 程粲紧张地绷紧了浑身肌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恣俯身低头的模样,浸了水气的发丝黑亮异常,高挺的鼻梁宛如被人为雕琢小峰坡一般流畅俊气,越过人中,两片薄唇时刻严肃认真地微抿,寡淡的唇色和身上块垒分明的肌肉相称,整个人硬朗又贵气。 沈恣在他心目中就像一颗傲然挺立的雪松,无论在什么境遇下永远镇定自若,甚至于有时会淡漠冷冽、不近人情,睥睨风雨,又默默守护一片荫凉。 他就像依偎在沈恣树根下的一株小草,拼命地向其靠拢,他不惧怕被嫌弃、被敲打,也知道自己只要活下这片庇荫下,就永远不能枝繁叶茂、比肩而立。 但是他不是一般的路边野草,他是极幸福的、独属于沈恣的、最棒的一株小草。他从来都知道沈恣喜欢自己,只喜欢自己,即便沈恣不说,他也知道这个秘密。 “看来是不怕,”沈恣轻掐程粲的脸蛋,强硬拖回他走神的思绪,“不懂回话吗?” 程粲咯咯一笑,鼓起勇气贴在沈恣的胸口,埋低脑袋,轻声问:“你喜欢粲粲吗?” 沈恣被湿润的毛尖儿拱到胸口发痒,呼吸在逼仄的空间内缓缓变暖,程粲的眼神弯得像无力倒伏的清月,溢出的笑意浸入躁动的情欲,明晃晃地勾引,偏偏又显得极单纯无辜。 沈恣揪住程粲的耳朵尖儿揉捏,程粲正觉暧昧,迎头被盖上了宽大厚实的浴巾。 “换好衣服,正好先去复查,”沈恣抱人出去,三两下捏着程粲的脚丫把裤管套上去,浴巾随便在身上抹两下,很快套好新的病号服,“第一,一会儿如实说明情况,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要和医生讲清楚。第二,乖乖配合,不管是核磁共振还是抽血,顺便再测一次眼压吧,有多少项做多少项。” 程粲立刻像耳朵掉了一样垂头丧气,他没有什么娇气病,就是单纯嫌麻烦。他也算医院的常客了,见到白床单就烦,闻到消毒水就鼻子抽抽,还得到处跑拿这个单子、听那个结果。 “第三,”沈恣清清嗓子,手里动作也没停,帮程粲把扣子系整齐,“喜欢。” 程粲眼睛又闪了起来,像吞了蜜糖一样不停地咽着唾沫,迫切的目光压地沈恣连名带姓重复一遍,沉声道。 “喜欢,喜欢粲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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