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论如何,天总是会晴。(正文完,含邱庭自慰) (第1/3页)
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持续地烧着谈乐的身与心,他依恋着他若有似无的飘渺的感情,也渴望着他温软的肉身。分明隔三差五就能和邱庭做一次,谈乐只觉得,心头的那块闷躁病,发得越来越重了。 两人在一起时,谈乐总偷盯着他,在目光相遇前夕,又匆匆别开眼去,然后心口狂跳,冷汗津津,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他们上床时,邱庭忍得再好,也会在高潮时情难自已,唇齿间滚落韩骏的名字,谈乐更觉得心肉闷痛,仿佛血液倒流。 乌云密密匝匝地压下来,雨滴却未能砸下。谈乐长时间处于高饱和的雨气之中,觉得呼着那间房里的空气也不畅快,仿佛窒息;见到邱庭时全身酥麻,浑身肌肉被乌云压住,使不上劲儿。谈乐想,自己这才叫病入膏肓。 他喜欢邱庭,邱庭只是利用他。治疗这闷躁病只有两个办法:得到他的病根,或是干脆剜掉病灶。 要么让邱庭喜欢自己,要么……干脆不见邱庭。 谈乐想,自己确实是个胆小鬼,当初信誓旦旦地说我任由你利用,吃了一点苦头,就想要退缩。邱庭是爱不得的人,你若爱上他却得不到他的爱,只能被消磨殆尽。 谈乐猜如果是韩骏的话,肯定愿意忍受这般苦楚。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怕疼的胆小鬼罢了。 他试着去躲邱庭,花大把的时间投身于大学学园:学习、社团活动、交友……他迟来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离开邱庭,谈乐虽然心肉痛得叫他发愣发昏,但这锐痛总比闷痛爽利,何况,总有一日会好的。 先把病灶剜掉,敷以露水与烈日,等着生肉结痂。 谈乐甚至开始查看大学附近的其他租房,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有几次邱庭想请他吃饭、出去玩或者上床,他都不着痕迹地回绝掉了。 邱庭越来越沉默,他如同一座精美的青花瓷,两年前被摔了个粉碎,好不容易被谈乐捡起来,又要放下了。 这一次,会是怎么个碎法呢?不过还好,再怎么也不会比两年前痛了。 邱庭自我安慰着。他是吃不来苦头耐不住痛的性子,皮肉娇嫩,心脏脆软,倘若下了决定便会从一而终,差一年、差一天、差一时辰都不算一辈子。若是寻常的苦痛,他吃了一次就知道绕开;若是他认定的苦痛,无论吃几次都绝不松口。 邱庭委屈地想,明明是你当初自己说的,总会等我,怎么又反悔? ……原来真正的笨蛋只有自己一个。 他咬着牙,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悄悄磨腿,磨得泪眼依依,口中吐出破碎的喘息。一门之外,谈乐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邱庭想着谈乐,和着隔壁传来的微弱的罐头笑声,褪下裤子,嘴里含住往上掀的衣摆,不让呻吟泄出来。 邱庭往股间浇慢润滑液,冰冰滑滑,他吸吸鼻子,学着对方的手法,绕着穴口挠痒痒。纤长的指尖探进去,夹住内里的媚肉,一下一下轻轻拧着。他的大腿狠狠绞住自己的手臂,痉挛着挺腰。 三指进去,邱庭泪汗流了一身,却还是不够。手指不够粗不够长,而且自己没有那个胆量。衣摆叼在嘴里,冷风吹拂过这具高热敏感的身体,邱庭打了一个寒战,填不满的感觉把他焚毁了。 他更觉得委屈,没面子地滚下大颗大颗的泪水。房间外,谈乐的笑声混合着罐头笑声模糊地飘进来。 谈乐觉得自己远离邱庭的方式极其丝滑,在对方察觉到之前,已经滑出去千里之外了。 让邱庭再一次问他,明天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看画展时,谈乐心中计算着:上次答应过他,这一次就算了。 于是他面露难色,回答道:“不好意思,明天有小组作业讨论会,我得去一趟学校。” 邱庭半含酸地说:“哦,毕竟那也是没办法的。”脸上面色如常,嘴角眼梢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放在裤袋里的手却把两张票揉皱, 他们继续沉默,谈乐打开电脑在文档上胡乱地打一些字。 邱庭忽然又开口:“谈乐。” “嗯?”他还是没从电脑里抬起头,皱起眉煞有介事地盯着自己打出的乱码。 “……你是不是在躲我。”问句的格式,陈述的语气。邱庭的声音很凉,却又不是冷的,惹得人心湖泛起涟漪。 谈乐慌慌地抬头,故作镇定地注视邱庭的眼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因为你好几次推掉我的邀约,因为你不再与我上床,因为你的谎话好蹩脚,因为我昨日打扫客厅时,看到租房的传单。 话到了嘴边,邱庭又突然不想说了。有什么意义呢?只显得自己多疑又多情,惹人生厌。 他眉目骤冷,凝滞了一屋的风。 谈乐说:“我没有躲你,我怎么会躲你呢?” 谈乐的回答漏洞百出,可邱庭烦躁又害怕,他不想给他挑刺儿了,他害怕真的把对方赶跑。 滞重的沉默在空气里艰涩地流淌,谈乐背上发毛,他觉得自己若是多待一秒,就会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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