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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的胸口比后背肉多一点,顾临森想,在棉签按上去的时候还会有一个窝,粉色的过敏处和胸乳颜色差不多,看上去像冰淇淋。 “顾临森,”孟知夏的声音突然把顾临森拉回来,“你睫毛一直在抖。” 顾临森这个时候也已经上完了药,却还反反复复地把棉签重新沾了药水一层层往上涂,好像在厚涂上色一幅需要认真雕琢的油画。 孟知夏也察觉到了,他打从刚才冰冷的药水一上胸口就浮出不易察觉的快感,后知后觉自己这么逗顾临森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随着顾临森一遍遍地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急叫停:“可以了。” “还有这里。”孟知夏的乳尖下面不足一厘米的地方也有一小处红红的斑点,顾临森拿着棉签轻轻在划了一下,动作太大,带过了孟知夏的乳尖。 孟知夏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临森,急切道:“那不是,那是我的胎记!” “哦,我不知道,不好意思。”顾临森的声音很低,他把棉签扔了,盖上药水的盖子,脸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不敢看孟知夏似的,转身进了浴室。 孟知夏臊得满脸通红,偏偏药水还没干不能把衣服放下来,一低头,自己的乳尖都挺起来了,只是一边粉一边白,整片胸口都是乱七八糟的乳白色,看上去令人浮想联翩。 浴室里传出水声,孟知夏的药水干了,灯也熄了,孟知夏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顾临森还没出来。 睡着前最后一秒,孟知夏突然意识到,顾临森洗了两次澡。 / 周五很快到了,这场月考一共考两天,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孟知夏合上笔盖,觉得手酸得像快断掉一样。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孟知夏检查了两遍试卷,趴在桌子上走起神来。 自从那天之后,孟知夏的后背由顾临森帮忙擦,但胸口就是孟知夏自己擦了,顾临森每次在孟知夏擦胸口的时候都会回避视线,也没有对那天孟知夏要求他帮忙涂胸口提出质疑。 孟知夏想,那天顾临森可能真的是不小心。 有了这次自损八百的经历,再加上月考在即,孟知夏也没有再逗过顾临森,每天晚上除了学习就是擦药。 周四晚上,也就是考试前一晚,熄灯之后孟知夏还开着台灯查漏补缺,顾临森劝他睡觉劝了好几次孟知夏都充耳不闻,没想到顾临森二话不说走过来关了孟知夏的台灯。 “你现在熬夜复习,明天考试犯困不是得不偿失吗?” 孟知夏知道顾临森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急道:“我还不是想考进一班。” 顾临森突然愣住了。 孟知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歧义。当初他下定决心考进一班是为了摆脱现在的环境,但努力了这么久,最开始出发的目的已经模糊不清了。 顾临森慢慢地、轻轻地笑了,看着孟知夏,什么也没说。 孟知夏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解释说:“我是想好好努力,不想再待在三班了。” “我知道。”顾临森的心里像刚开瓶的气泡酒,“你来一班,我……我们就可以一起学习了。” 孟知夏在心里暗骂顾临森是榆木脑袋,第二天两人都带着笑容考试去了。 周五晚上,顾临森拿出那张电影券跟孟知夏说:“周六考完最后一科先别回家,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说完看孟知夏没反应,又补充道:“星期一你说和我一起看电影,还记得吗?” 孟知夏点点头。他当然还记得,还在想什么时候跟顾临森约定时间碰面,没想到顾临森会主动跟孟知夏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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