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5/5页)
又被他操醒,几乎不曾停歇。洞里早就备好了营养剂和衣服,以至于白家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陈回舟和白慈穿的还是整整齐齐,唯有挥之不散的浓郁纠缠的信息素表明这里经历过多么激烈的交合。 陈回舟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是白家。 他还没有弄清眼下的情况,便有人敲门,随后推门而入。皮鞋敲打在地面,沉稳有力,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卓君” 陈回舟呢喃着,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他好像回到了被第一次标记的时候,那时候的白卓君也是这样,敲几下门后进来一句话也不说。 就像现在这样,敲打着手指,不耐烦。 陈回舟不理他,下床饶过他就要出去,被白卓君拉住了。 “你去哪儿?” 陈回舟看着他不咸不淡,甚是平静的脸,不耐烦道:“白望秋和白慈呢?还有陈芊羽,我要找他们。” 他使劲掰开白卓君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放手,我不是很想见到你。” 白卓君松开他,在他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语气淡淡的,说:“白慈故意把你引到洞里并诱导你发情,彻底标记了你。白望秋为了找你们,和祖父做了交易,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将陈芊羽的抚养权给了祖父,成年之前你都不能再见她了。” 陈回舟被钉在原地,霎那间,他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冰凉。白卓君的话像冰锥一样将他刺穿。他的大脑好像停止运转了,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却觉得陌生。 他轰然倒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扶着门怎么也起不来,浑身瘫软。他想打开门,却连门把手都够不到,他使劲砸门,却软绵无力,像抚摸般轻柔。 身后的白卓君好像对他的崩溃熟视无睹,听不到他的无声哀嚎,看不到他钻心的痛苦。他手脚并用,用了好久才爬到白卓君脚边,他伸手去够白卓君的裤子,哭着求他:“让我见他们,让我见他们……” 他哭了好久,哭到眼前发昏,哭到五脏六腑一起疼起来,白卓君才出手。却不是扶他也不是开门,而是拿出针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彻底趴下,感受不到四肢了,只有大脑清醒着,心脏抽搐地疼着。 陈回舟被白卓君抱起,像贴上了寒冰,冷硬刺骨。 * 白卓君带他去了白家的地下训练场,他在楼上,看到白慈一人单挑四个alpha,气都不带喘,看到他一口气游一公里,灵活飞速,就在比帘洞还深还要湍急的人造池里。 白卓君补充道:“这只是热身,他最高记录是半小时游了2.47公里。” “他的体能训练是在白家同辈里是第一,甚至比白家其他alpha还要强。” 陈回舟表情麻木,声音低压无力,“他为什么把我困在帘洞。” “为了标记你。他提前几周去了帘洞,还找了不少老师傅说是地质勘查,还绘制了一张地图。他的腺体也早就恢复了,他私底下和祖父交易,祖父用药物帮他恢复腺体,他答应祖父从军升官,为白家……” “够了。” * 白卓君又带陈回舟去了另一处,尽管已经预料到,陈回舟还是透骨酸心。 他隔着单面玻璃,看到刚会咿呀学语的陈芊羽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大约依已经哭了好久了,小脸惨白,声音嘶哑着哭喊。小小的一只,陈回舟捧在手心爱都来不及,现在孤零零地躺在比她大几十倍的床上,无力地喊着不成调的“妈妈”。 陈回舟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抬起手触摸玻璃。 他却只抬动起了手指,他哭喊着求白卓君:“让我近点看看他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白卓君的声音冷冷地在头顶响起:“长痛不如短痛。” 他对陈回舟和其他alpha的孩子没有感情,甚至算的上是厌恶,他只是简单地想,“以后他还会和陈回舟生一个孩子。” * 白卓君最后带着陈回舟去看了白望秋,玻璃里面是奄奄一息,满脸青紫,浑身缠满绷带的白望秋;玻璃前面,放着白纸黑字的抚养权变更协议书。 上边白望秋的名字赫然醒目,鲜红清晰的指纹在一旁,像火烧般刺眼疼痛。 白卓君在一旁解释道:“先前的口头协议,他答应了却反悔了,不愿意签字,不然不会被打成这样。” 陈回舟说了最后一句话:“他知道白慈的真实情况吗。” 白卓君没有回答,只是说:“白慈是白望秋一手养大的,对白慈最了解。很难说。” 陈回舟扭过头,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看了。 白卓君抱着他走在医院的长廊,皮鞋稳重的声音敲打在地面,将无形的丝线慢慢磨断,血肉模糊也要断个彻底。 走出长廊,温热的阳光,远处儿童的嬉笑,汽车的轰鸣,燥热浮动的空气,他全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了。 眼睛干涩生疼,流出的眼泪成了粉色。 “白卓君,我恨你们。” 白卓君脚步一顿,只一瞬,便接着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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