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认主的话又不会说了 (第2/3页)
己真的叫江淮故吗,还有那些记忆里的过往到底是真的存在,还只是他的臆想? 禁闭室就像一个密封的铁牢笼,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江淮故缩在里面,睁开眼,或者闭上眼,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饿了两天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挪动的他感觉着意识在缓慢地飘散,很像打进热汤里的蛋花,飞快的凝固,又被搅散,丝丝缕缕地沉浮在汤水之间。 他又跌进了那个时常出现的梦境—— 那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草地上躺着一个年幼的男孩,用一顶渔夫帽盖着脸,不知是不是在这慵懒的阳光下正舒服地打着盹。远处遥遥传来一位妇人温柔的呼唤,男孩听见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地蹦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小馋猫的笑容,大喊着“妈妈给我留份烤里脊”边冲了过去。 远处的草地上支着烧烤架,几个大人围绕着架子有说有笑地站着,手里翻动着串着肉和蔬菜的铁签。江淮故像是游魂一般飘在半空中,看着小男孩伸手穿过自己的身体,扑进后边妇人的怀里。他渐渐地看不清那个妇人的面庞,像是被水融化的颜料散开来,但他仍然觉得那脸上的笑很温暖,温暖到让他几乎想要落泪,想要像飞蛾扑火般为之献身。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漂浮着,看着。 妇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男孩转过身飞快地朝一处小木屋跑去,嘴里还喊着“阿牧阿牧,快来吃烤串,有你最爱的培根腐皮卷!” 还未等男孩跑过去,一个挺拔的少年就擦着额头的汗从木屋里钻了出来,他脸上都还挂着左一道右一道的灰黑色脏污,看上去活像动画片里的大花猫。男孩一见他的模样就咧嘴笑出了声,结果被少年毫不留情地弹了个脑瓜崩,还揪着耳朵故意恶狠狠地说,“要叫阿牧哥哥,嗯,怎么我们的小淮故又不听话?” “喂喂,你就大我三岁而已,等我十二岁了,我肯定长得比你还高哦。”还没开始抽条长个子的男孩很是不甘心地噘嘴放着狠话,可眼睛却还往那木屋里好奇地瞅着,似乎很想知道方才阿牧在里面干着什么。 少年似乎知道男孩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脱下手套,很是宠溺地伸手揉了揉男孩的一头乱毛,转身走进木屋搬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而男孩在看见那东西的一瞬间惊讶得张大了嘴,他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怎么啦,连画架都不认识了?”少年把刚上完桐油的画架摆到草地空旷处来通风,一脸颇有成就感地对着男孩说道,“这可是我给你做了小半个月的礼物呢,小淮故你要不要好好谢谢我?” 男孩还处在震惊当中,他从小就很喜欢画画,尤其是支着木画架坐在山野中去用画笔描绘目之所及的风景。可惜男孩的父亲却不希望他花费太多时间在绘画这种行为上,纵使有母亲的包容和庇护,但在家里,男孩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把画架拿出来,更别说让父亲给他买新的画架。 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日礼物里,会有一个梦寐以求的画架,还是阿牧亲手做出来送给他的。 少年将被彩漆染得斑斓的工作服脱下,然后一把揽过还站在那傻傻地发愣的男孩,嘻嘻哈哈地朝大人们围绕着的烤架走去。他边走还边逗弄着男孩,挠着痒痒,惹的人笑着大叫着躲闪,而远处的大人们回头看了眼这两个打闹着的孩子,调侃了几句,又继续就着烤串的香气谈笑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而美好,松软的草地,柔和的阳光,诱人的香气,谈笑着的父母,年幼的自己,以及——仿佛永远消失在了梦里的阿牧。 打破这场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梦境的是一阵紧促而沉闷的敲门声,禁闭室本就矮而窄小,外头的人一用力敲击铁门,就引得整个禁闭室都在轰鸣着震动。 江淮故微微抬手遮住了眼,铁门被推开而泻入的光线让他太久没见光的眼睛感到有些许的刺痛,还没等他适应过来,就听见门口那个人对他说道,“先生回来了,在调教室等着你。” 而调教室三个字像是一把小刀狠狠地扎了一下江淮故,让他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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