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肉蛋续上章) (第2/2页)
中。 沈慎双脚离地的一瞬间本能地浑身僵硬起来,下意识便要伸手推开他;但马上又想起来两人既连夫妻之实都有了,这般忸怩作态给谁看?于是强逼着自己慢慢软下身来顺从地靠在他胸前,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有劳可汗费心。” 他被慕容靖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开始自顾自地宽衣解带。 衣裳被一件件打开、剥落,如一头被献祭的羔羊般,他的整副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慕容靖眼前——先是白皙清癯的胸膛,再往下是纤瘦柔韧的腰腹,最后是颀长笔直的双腿。 他自觉地用双手握住膝弯往两边打开,露出承欢过后尚未清理干净的穴口,上边缀着斑斑点点的白色浊液,黏腻的精水正从那紧缩的小口中不停往外流出。 慕容靖看他顶着一张禁欲的脸却做着如此淫乱勾人的动作,胯下诚实地抬起了头。 他仍然一如既往地渴望着能拥有这个人——无论是得到他的效忠还是得到他的身体。现在他就躺在自己面前,温润莹白的躯体微微陷在浅碧色的被褥里,好似高山冰雪融化而成的涓涓溪流,裹着柔媚暖煦的春意淌过严冬之后新生的草原。 他本该立即上前将他压在身下、折起他的腿狠狠占有他敞开的身体,令他发出臣服于自己的媚叫,在他里边射满自己的东西,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可当他将目光缓缓上移,落到那张苍白平静、毫无情欲的面庞上时,他忽然感到心底一片空茫。 数年未见,沈慎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并无二致,秀雅端方、沉稳从容,带着点儒生特有的执拗与板正。然而岁月也确实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零星细纹爬上了眼尾眉心,乌黑如墨的鬓发间散碎地夹着几根银丝,似夜幕中白闪闪的星子一般,虽是稀稀落落不成气候,却明亮清晰得有些扎眼。 他的身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半缕的少年气。 或者说,连生气都没剩下几分了。这几日相处下来,慕容靖几乎没见过他的笑容;甚至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眉眼也笼罩在一层若隐若现的哀愁中。 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慕容靖站在床畔盯着他的脸兀自出神,心绪百转千回。他很清楚这人对他近乎无底线的依顺完全是出于穷途来奔的无奈,而非心甘情愿,因此也便谈不上什么真心还是假意。 他从来都只是想拥有沈慎这个人而已,如今既已得偿所愿,他应该知足才是。 可望着榻上那人淡漠无情的双眼,慕容靖蓦地感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沈慎见他良久未动,终于转动眼睛看向他,开口询问:“可汗是否还需要我做些别的什么,比如口侍,或者……” “不要,”慕容慌忙俯下身将他揽进怀里,神色惶然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接连几日行军跋涉,你定也累了,今夜姑且好好歇息,莫再多想。” 他刚要拾起衣物为他披上,一只纤细冰凉的手隔着衣料悄然握住了他身下炽热硬物,以指腹和掌心相为抚弄。他听到沈慎附在耳畔低语:“还未伺候可汗纾解,岂能言而无信。”从他口中呼出的湿气轻轻扑在耳廓,温暖柔润,如同禽鸟初生的绒毛不经意扫过心尖。 他缺乏做这种事的技巧,手法生涩,时轻时重,侍弄得并不怎么舒服,慕容靖却觉得自己那根孽物在他掌中越发挺胀起来,抵着手心的柔软肌肤一下一下勃勃跳动。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慕容靖咬着牙一把握住他的腕部将那只手轻轻扯了开,顺势把人压倒在榻上,扯过一旁的锦被细心为他盖好,自己则起身草草披了件外衣匆忙跑出帐外。 寒冷的夜风从原野上呼啸而过,将他一身不合时宜的火气一下卷走了不少。 经过刚刚那一番清洗,营地上这会子便安静下来许多。士兵们规规矩矩围坐在篝火边,或在饮酒,或在休憩,或在低声交谈。 忽然不知从何方传来一阵胡笳,浑厚悠扬的曲调蓄着三分悲凉,被凛冽的寒风负载着,强势地送入每一个离乡从军的草原勇士耳中。营地上仅有的交谈声几乎瞬间消弭无踪,所有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停止发出声音,静心聆听这来自故乡的乐曲。 慕容靖闻此悲声亦颇感伤怀,随后猛地想起沈慎正是在走投无路之际弃国离乡前来投靠自己——一个浮萍般四处飘零、无家可归的人,能有什么好脸色呢? 他抬手拍了一下前额,暗骂自己迟缓愚钝,未能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以示宽慰,反而净想些不相干的自乱阵脚。 于是立即折返回去。 方掀开帐帘,恰与沈慎打了个照面——只见他穿着齐整,臂上挎了件厚重裘衣,正欲步出帐外。 冷不防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更深露重,还望可汗爱惜万金之躯。”沈慎率先反应过来,上身微倾,双手托举着奉上那件裘衣,恭敬道。 慕容靖愣怔片刻,随即伸展猿臂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内心狂喜不已,按捺着激动小心询问:“今夜留宿于此,与我共卧一榻……可好?” 怕他心生误会,又连忙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做!” “好。”怀中人轻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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