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权衡 (第1/3页)
这无疑是一场依靠施加暴行得来的欢愉,连体内残留的快意都是罪证。 他从床角找来一件皱巴巴的衣服想给沈追穿上,却因手抖总是套不上袖子,只能胡乱裹住裸露的身体。 将皮肤上刺目的性痕遮住,沈行风逃也似地跑出了药庐。他衣衫不整,神情恍惚,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不曾停歇。它回味着快感,令他被迫忆起性事的细枝末节,忆起沈追是如何恐惧又痛苦地接纳他。 哥哥总是把他护在身后,可曾想过有一天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他一向要强,从小到大没掉过多少次眼泪,可是就在刚才哭的那么绝望。 沈追昏厥前的眼神,令沈行风面如死灰。哥哥不会原谅他了。 为什么,他明明决心保护好沈追,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 恍惚间卑劣的欲望在寻找借口,它无视了血亲伦理,堂而皇之地在他耳边道,“鼎炉之体不可逆转,他一辈子都会是那样,你舍得他被别人碰吗?” 沈行风逃无可逃,“别说了……” “你只有一错再错,永永远远地错下去。” 沈行风猛然挥手,掌心剑意飞散出去扫过药庐外的花田。他踉跄跪地,痛声嘶鸣,“不,不是的……” 云修越来药庐捣药时,看到门前芍药花成片倒伏,枝叶碎散。沈行风跪在狼藉中,长发散乱。 他直觉不好,立刻往药庐里走去,刚到门口立刻刹住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的腥膻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回身望着沈行风,无奈道,“就算撒气也别拿我的药。” 沈行风动了动,许久云修越才听他哑声道:“……对不住。” 云修越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扔给他,“暂缓鼎炉体质的药,许是用不到了,还是给你吧。” 药瓶落在沈行风膝头,他迟疑了一下捡起来,放在微蜷的掌心,“有办法让他忘掉吗?” 云修越心中生出淡淡悲悯。他一直注视着这对兄弟,期盼有人能打破局面救沈追脱困。可一切都不由自主地滑向最差的境地,仿佛沈追的命运从被送到医仙谷时就已注定。 云修越蹙眉,“已经发生的事忘不掉,法术和药物只能暂时蒙蔽记忆,总有想起的一天,除非从他神魂中剔除这段记忆。” 从魂魄入手稍有不慎便会损伤神志,沈行风瞳孔一缩,“就没有别的方法?” “有。”云修越沉声道,“让他成为你的鼎炉,无论他想记得什么,记得多久,都会受你约束。” 沈行风晃了晃,喉间哑涩只挤出意味不明的音节。云修越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如何决定读罢这封信再说吧。” 信纸由灵力托举着飘到沈行风面前,缓缓展开。沈行风垂落的发丝拂动,他抬手接过信纸,扫过素白信纸上的字迹,指尖猛然将信纸掐破。 沈正卿的字迹写着:少主成人之仪,初御鼎炉意义非凡,吾已延请剑宗长老届时观仪。 行风吾儿,莫要令为父失望。 战栗的青白指节收拢,将信纸攥成一团,用力之大令手背血脉浮突。沈行风垂落的衣袖都在簌簌颤抖,眼中如浸血泪。 沈正卿竟然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折辱自己的亲哥哥。 沈行眼神如刀,一瞬间无能为力的怒意涌上来,令他面色隐显狰狞。信尾透露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他为什么被立为少主,父子俩心知肚明。沈正卿不信任他。 沈行风抓着纸团,掌心用力险些将信纸嵌进皮肉里。他面色惨白,瞳孔里窜动着森然烈火。那火焰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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