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林朝诀要把自己闷死,没见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第2/2页)
你妈想跟我离婚,什么都不要,连你也不要,你就只剩我这个老子能依靠了,你这辈子当然都得给我当牛做马。 我抱住他的手臂,求他,让我去考试吧,就两天,只要两天就可以了。 裴行勇把我扔在地上,告诉我,死心吧,从今天起,接下来的七个月,想都别想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何晓眉婚内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裴行勇把她活活打死,却也只判了三年的原因。” 我撑着林朝诀的胸膛慢慢直起身,坐太久,我的腿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可我根本不在乎。 林朝诀抿着唇,表情凝重,不太想发表感言的样子。 但我看到他眼睛红了,那这就是无声的感言。 “6月6号,何晓眉帮我一起求饶。她说她不离婚了,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只要裴行勇放我去考试,她什么都愿意做。裴行勇很生气,把她打到发不出声音,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6月7号,我缺考。班主任打电话找到裴行勇,他把我摁在墙上,捂着我的嘴,让我听着他跟老师说,我自愿放弃高考,要跟他去外地做生意了。” “6月8号,何晓眉死了。我摸不到她的呼吸,我也没有跟裴行勇说... ...我躲到墙角去,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疯了。” 我的眼神凝在林朝诀胸口的logo上,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6月9号,我爷爷找不到我,终于敲响我家的门。我把嗓子喊出血,才让裴行勇的隐瞒失败。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捂着眼睛,怕自己被光刺瞎,不然的话——” 我重新看回林朝诀的眼里,哑声道:“我会豁出命去,拉着裴行勇一起下地狱。我一定会跟他拼命,要杀了他。” 林朝诀按住我后心口,把脸闷到我的肩窝里。 我好像已经在这段絮絮叨叨的回忆中丧失自我了,虽然眼泪没有断过,可是我的心脏已经麻木不仁。 我说:“所以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有杀人的心的。以前是对裴行勇,现在是对那些欺负我的人。” 林朝诀闷不做声,紧紧拥着我。 “我上初中之后,裴行勇创业失败,背着一屁股债回家,天天酗酒酗烟,和何晓眉吵架... ...初三的时候,他开始动手家暴。”我沉默片刻,我直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在挨打之后,何晓眉明明是来给我涂药的,却又会在中途突然变脸,扔了药瓶也来打我啊?” 我没有想得到答案,反正也不重要了。 我眼泪停了,手指插在林朝诀的头发里轻轻摩挲。 情绪宣泄到这里已经趋于收尾。心里有点轻松的,甚至有点开心,终于有人当了这个倒霉的垃圾桶,听我把这段糟糕的人生经历吐了个痛快。 “在被关起来之前,我只想过远远地逃离裴行勇。”我一字一句道,把心底的阴暗面剖白给林朝诀看,有一种奇异的快感,“而6月8号之后,裴行勇在我脑子里已经被我杀死过几千几万次。现在那些欺负我、嘲讽我的人,他们也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死过无数遍了,我只差付之于行动。” 收尾结束。 窗外天色晦暗,妖风呜嚎,吹得窗户一阵阵震动。 林朝诀要把自己闷死,没见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我连后腰都开始发麻。 不知道几点了,如果我爷这时候开门进来,就会看到这副不得了的画面... ...我大概是情绪宣泄过度,兴奋神经开始嚣张,竟然觉得被爷爷撞破也很刺激,让他知道小宝早就自甘堕落到给男人操了,不仅给操,还身心俱付,被俘获得什么都没有剩下。 本来初心是作践自己,结果后知后觉有偏差,差到南辕北辙。 对方是林朝诀,是林朝诀啊。 我这么不会投胎,怕不是把下辈子的好运气都透支到来和他相遇了。 我被自己逗笑,把林朝诀笑得终于放开我了。 他眼睛比干我时还要红。 我问:“所以你打算,怎么让黄之威和廖津主动投案,指控周倍加?” 然而林朝诀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他低语道:“还好我来了。” 说罢就压住我的后脑勺,嘴唇湿润地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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