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亵玩 (第1/2页)
受到这样的冒犯,宴平阑还没有做出反应,宴雪痕却已先忍不住了。她闪身挡在自家公子面前,咬牙遏制住胸膛里翻涌的恐惧情绪,怒喝道:“公子当你是朋友,你却这样欺辱他!你……好不要脸!” 道人并不看她一眼。只抬起衫袖轻轻一挥,隔空点中了她的穴道。宴雪痕瞬间哑了声音,动弹不得。 云空子凝视着宴平阑,目光缱绻得像是几世孽缘牵缠。 “平阑,我知道你不想再失去一位忠心的下属。”云空子唇边浮现出一抹轻盈娇软的笑意:“乖乖听话,我不杀她。” 宴平阑沉着脸,嘴唇抿得发白才忍住了暴虐的情绪。脖颈上蔓延的青筋正如他浑身散发的杀气那般强烈到不可直视。然而他毕竟功力尽失,就连站立在妖道面前,都已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 他看了宴雪痕一眼,冷冷道:“我跟你走就是。” “等等。”云空子眉心微皱,神色晦暗地看向他的腿,说道:“刚才我看你行走间颇为困难,腿上受了什么伤?” “明知故问。”宴平阑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已经快要站立不住,却仍是强撑着挺直脊背,冷声道:“你自己做下的事,却来假惺惺地问我。” 云空子眉心皱痕愈深,摇了摇头,无奈道:“平阑,我只废去了你的内功,别的可什么都没做。那日走得急,将你托付给两位娘娘,料想她们会好好服侍你才是。怎么,她们竟弄伤了你的腿?” 提到那“两位娘娘”,宴平阑更是恨得不能自抑,险些便要气急攻心,昏倒过去。云空子连忙搂过他的腰,把人抱在怀里细细地顺着气,柔声道:“她们怎样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宴平阑不给他半点好脸色,冷峭地讥讽道:“你若从此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便是给我出气了。” 云空子并不接这个话头,嘴上柔情蜜意的安慰着,伸手便去摸他的腿,轻柔妥帖地顺着胫骨一寸寸摸至脚踝,忽而不知摸到了什么,素来闲雅的神情竟也变了一变。 “谁挑了你的脚筋?是裴碧筠,还是裴芝玉?”他温温淡淡地问着,眸底却现出狂乱暴怒的血色。 “都不是。”宴平阑低低道。他受那苦痛折磨多时,终于至撑不住,卸了力软软倒在青年怀中,脸色惨白如纸,却在此刻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是殷采。” 是他最疼爱,最器重,最信任的徒儿,彤侯殷采。 怎么会是那人?就连云空子脸上也不免露出惊诧之色。缓缓按揉着怀中人的脚踝,给他渡了些真气过去后,又问道:“你的双眼呢,又是谁施的毒?” “不知道。”宴平阑紧闭双眸,“我生平树敌无数,到这般地步,哪里还有闲心去分辨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他天性多疑,不只移香,甚至也连宴雪痕也怀疑过。然而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 “妖道……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更不用你为我报仇。”他在令人头晕目眩的痛楚中咬牙命令:“我的人,你一个也不许碰。” 温霁尘知道他天性如此霸道,纵容微笑着应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你的伤全好了,再一一处置不迟。” 宴平阑几近昏厥,已经没有和他吵架的力气,对夫君这个称呼也没有反应,只是拼尽最后一丝清明,攥住道人的衣袖,声音几不可闻地道:“带我回……阿兰若。” 云空子闻言叹了口气,无奈苦笑,眼底却分明带一丝玩味,“我可是个道人,怎么能去和尚的地方,我俩若是在这种地方行夫妻之礼,岂非不敬之至?” “罢了,既是夫君想去,贫道说不得也要在佛祖面前告饶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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