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几度闯雄关三十一(黑心黑肺流黑血,两个伤员的爱恨纠葛) (第2/3页)
“熊莲,放我进去好吗?我们好好聊一聊。”穆戡单手撑开门,与熊莲的力道相抵。 两个人都受了伤,谁也未占到上风。 穆戡说得非常诚挚,可熊莲对这个人早已失望透顶,即便总是不受控制地想他,关心他的消息,见到这张脸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忘记穆戡曾经给予他的伤痛。 “啪——” 脆弱的木门在两个成年男人力量中角逐中断裂开来,垮在门轴上,再没了作为一扇门原本的功能。 熊莲气愤地吼了一声,把整扇破门彻底扯下来扔了出去,更不愿看那人一眼,直接往里走。 穆戡总是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痛苦地想,嘴里苦涩极了。 没了阻拦,穆戡慌张地跟进去从背后抱住了熊莲,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等会儿就帮你把门修好。” 熊莲挣脱不开那两条铁臂,一阵乱顶乱踢,毫不心疼的将剩下的所有力气全注进了穆戡身体里,发泄着他的困苦。 “快放开,穆戡!喊人!” “我不放,熊莲…乖一点…” 熊莲的不合作把两个原本就伤得不轻的人弄得精疲力竭,最后拥在一起呼哧喘气。 穆戡搂着熊莲的腰,在他肩头沉沉呼吸着,血液早已在两人激烈的碰撞间渗出得快要透出厚实的外袍,一次次干了又湿。 熊莲无力极了,从身到心,死灰一般背靠了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穆戡将他倒了个个儿,这样就能看着他的脸,抱着朝思暮想的人与他说话。 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发干的唇印上了熊莲的额角、鼻尖和嘴唇,感受着他的冰冷,急切地想从那张被迫张开的嘴里汲取到一点温暖。 可他的光过分小气,只是冷酷无情地移开,留给他更多的阴影,最终只让他吮到了铁锈的甜味。 熊莲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再阻拦他的所有动作,等他亲够了吻够了折腾够了,才凉凉问了句:“想干什么?” 硬邦邦的,顶在熊莲肚子上的灼热让穆戡有些尴尬,他快五个月没沾熊莲的身子,也未曾用其他途径发泄过,即使在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下也挺了起来,想要得厉害。 他带着胡茬的下巴磨了磨熊莲没有一丝表情的侧脸,低声下气道:“我没想干什么,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说话,什么都不会做的。” 熊莲无奈闭眼,被强势地抵在桌边动弹不得,如此情况下就算他如此不愿今天必然也逃不过穆戡的逼迫。 他累得不想说话。 从来他的话于穆戡而言都是耳旁风,没有任何意义,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也无法理解他的霸道,他很早就知道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离开这个与他从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男人。 “我错了,熊莲,回到我身边吧。等北境的战事彻底结束之后,我会和严洛顷和离,我从来都只有你,熊莲…” 熊莲面带苦涩,看着他恳求的模样,忽然笑了,问道:“你,错在哪?” “我…”穆戡被他问得卡了壳,从内心深处涌出一阵恐惧,他只有把熊莲抱得更紧才安心些。 熊莲看着他,却像是透着他在看另一个人,那眼神犀利得射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早就看透了穆戡的虚伪狡诈,桀骜自恃,穆戡这种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你知道的。” 熊莲不轻不重脱出口的话似步步紧逼,瓦解着穆戡自出生便拥有的矜贵傲气,他是天潢贵胄,从没天下人负他的道理。 即便他做错了又有谁能指责他的过错,他是皇权,他是天。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天下第一人,无人敢掣他的肘。 可是他最爱的人在数落他的不是,将他所有的自负恶劣照耀得无所遁形。 他不可置信,他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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