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皇子,也是狗 (第1/3页)
第三章 是皇子,也是狗by梨淘淘 一夜春风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几朵残花迷失了归途,落在梁越门口。 他拉起衣襟,小心地将这几朵花兜了起来,掸走浮尘,捋顺花瓣,花瓣紧簇在一起,欲放却未放,欲遮还羞的花心的沁者浓粉晕染至花瓣边缘,这是芍药最美的模样。 梁越翻出他藏在角落里的一册旧书,这本册子是苏挽星还在时和梁越一起做的。因着梁越一出生便困在北三所里,逼仄的小院中也无一草一木,苏挽星就与他一起将这些年来误入囚笼的残花枯叶集起来,在一旁写上名字与颜色,而有些难得一见的花种苏挽星就只得用笔勾勒出来。 经年下来,这册子竟也攒下许多,一朵芍药、三两片桃花、几片枫叶、许多幅技法工整的山水花鸟,薄薄一册,却装满了梁越的山河日月。 看着这几朵芍药,梁越想到那些阉人有几日没来折腾他了,应是上巳节到了。 上巳节时,宫里所有的奴才都被抽调去服侍各式宴饮,自然无人挂心梁越的死活,偶尔想起,从院门的小洞里扔进去个干冷馒头也就算是交差了事。 难得的清净,难得能做个人的喘息空当,梁越找出母亲的旧衣,拍走霉气,晾在院中。在衣裙撑起的一片阴凉下,他翻看着娘画过的奇珍花草,回想着就娘亲教过他的事。 娘亲说过上巳节时,宫墙内外一派春意,繁花装点,尤以芍药最盛,民间男女出游踏青,互赠芍药,以表倾情。 娘亲还说过,在宫墙内也会接连多日大肆延请重臣与命妇,人上人们临水宴饮、吟诗诵歌、得宠的嫔妃还会被赐驱难辟邪的草药熏香沐浴。 梁越也想去看看上巳节的人间烟火,醒醉喧哗,满城繁花,可抬头却只有即使破败却也越不出的宫墙。 苏挽星讲宫里宫外的事时,从不带一丝怨恨,更没有憎恶,反倒娓娓动听,让梁越心驰神往。 他也曾问过,为何他们被关在这里。 可苏挽星却总是笑而不语。 就像是苏挽星三不五时翻出的书本、吃食,梁越总是好奇地问这些东西是从里来的,苏挽星也总是笑而不语, 他竟愚蠢到从没深究过,就在母亲构筑出的美好中,心安理得地无知过活。 他不配求得解脱。 若他惶恐不安、胆小懦弱,抹了脖子上了吊,不管不顾地随母亲去了,可凭什么母亲能忍得多年屈辱,而他不能? 他不配堕落到底。 若他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将母亲所有教导抛诸脑后,只做一个匍匐在阉人脚下的畜牲,又怎么对得起母亲的苦心经营? 夜里做阉人的狗儿子,做床榻下的脚蹬,做起夜时卑恭的尿壶、做唇焦口燥时主动递上的痰盂、做舔脚的奴才,做撅屁股扒开逼的贱婢。 而白日里读书,写字,整理院落,逼自己装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做一个母亲想要的梁越。 “啪” 一个突然的耳光。 梁越竟没发现王贵儿带着两个徒弟进了院子,抱着肩膀在一旁坏笑看,着他对着那本册子泪眼婆娑。梁越慌忙收起书册,干脆地扒下裤子,爬到王贵儿身下,坐在地上,把鸡巴送到干爹脚边,双手举过头顶,将绑在性器上的绳子恭敬奉上。 这绳子是王贵儿让梁越始终绑在性器上的,这样方便牵着他的鸡巴溜来溜去。 王贵儿本来在上巳节这阵子就累得不行,原本想来梁越这里泄泄火,可不仅一进院子没等来梁越预想中的恭敬下贱,竟然都没发现他来?!王贵儿黑着脸,他把绳子缠在手掌上,用力一扽,梁越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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