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承母业 (第2/3页)
尔掉了几根毛,还心疼的不行,而砚台这东西只是听母亲口中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梁越喜出望外,那日什么也不想着做了,就抱着砚台笔墨反复地看,连他手指摸过的地方也要再用衣袖抹干净,就连睡觉也紧紧抱着自己的宝贝不撒手。 许是白日里过于兴奋了,夜里也睡得不踏实,睡到一半梁越起身放尿,却发现母亲不在身旁,到了院子里竟发现平日里紧锁的大门开了个缝。他跨出了十五年人生以来的第一步,不同于破旧的小院,门外是深夜里肃穆层叠的宫墙,似是翻滚怒吼的深渊黑浪,要将小小少年吞没压扁。 恐惧汹涌袭来,梁越心口沉得很,只想快些寻到母亲,他见到不远处的矮房里灯还亮着,偶尔有一两生细碎的笑声,那笑声听得瘆人。 梁越走进,透过窗纸破洞看进去,而这一眼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矮房榻上是三个脱的精光的太监,塌上有一位同样赤裸的妇人,大张双腿,露着秘穴,身下的一个太监埋头舔舐中;目光上移更加淫荡不堪,一个太监跨坐在妇人肚子上,夫人捧着双乳,将太监残缺的性器纳入肉软的肉缝中摩擦,另一个太监靠坐在一边,两只脚踩在妇人两侧脸颊上,而两只脚趾夹着伸出来的舌头,嬉笑间亵玩着。 眼前的一切像地狱里伸出来一双血淋淋的手,将梁越开膛破肚,直捣心房,扯出他的心,摔打在地上,又一脚踩得稀烂,连给他一点铺垫和缓冲的间隙都不肯留。 “娘!” 梁越彻底疯癫,他脱口而出,疯了一样冲进房内,不要命一般撕扯打骂一旁的太监。脱下上衫裹住赤裸的娘亲,太监们知道这种事闹大了不好,也不敢陷入撕扯打骂中,只将他母子二人嘴堵上了,胡乱捆到一起,又塞回小院里,将大门锁得牢固。 苏挽星被亲生子撞见自己如此龌龊之事,掩面哭泣不止,不准梁越踏入屋内半步,任凭梁越在屋外怎么求怎么哭都不打开房门。 过了没多久,只听见“咚”的一声响,随即房内一片静默,梁越情急之下撞开,发现母亲已倒在一片血泊中。 苏挽星已一头撞上房柱,头破血流,梁越欲跑出去让太监找大夫,可苏挽星死死拉住他,哭着摇头,求他不要去。 “小越儿”,苏挽星气若游丝地唤着梁越的乳名,“小越儿,小越儿” “是娘不好……” “是娘脏了你……” 她拼着最后的力气也要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在她的不堪中,在梁越颤抖的怀里,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可那双眉目含情的眼再也没有闭上过。 一张破草席一裹,苏挽星终是被抬出了北三所。 梁越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只是终日呆呆傻傻地看着母亲被抬出去的方向。最后,在太监打骂下,硬生生撬开牙关,塞些粗糠进去,才保住一条小命。 从那之后,梁越从母亲的“小越儿”变成了太监的“越狗儿”。 王贵儿今儿在别的宫里受了屈,挨了些打,憋了一肚子火,入了夜后就直奔梁越这儿找回做主子的感觉。他进了房后,见梁越只是一副痴傻模样对着他早去老娘的牌位,连个人都不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脚踩上梁越肩头,将他踩在地上,踹了两脚,边踹边骂:“你爹来了,他妈的也不知道叫人,你个小杂种。” 被踩在身下的梁越,虽然攥紧了拳头,但仍就归于顺从。 “干爹好。” 在北三所里这些被拘着的人里,王贵儿最喜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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