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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闭关么? “你走慢些。”静云手腕被拽得生疼,也不知道易炎发的什么疯,一言不发就拉着他往住处走,浑身上下像是竖起了一层刺,直到把人甩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怎么了?” 静云差点被门槛绊上一跤,好容易站稳缓过劲来,就发现易炎站得离他极近,几乎贴在一块。 “谁给你的。” “什么?” “我说这个耳坠是谁给你的。” 静云下意识伸手去捏那块白玉,易炎单手就抓住了静云手腕把人两手扣在一块,竟是直接伸手就要扯下那个玉坠。 静云本就被他捏得疼,这一拉扯才发现伤口早就已经长好,和白玉的银针长合在了一起,眼下被易炎一拽只觉得是要把皮肉拉扯开一般疼,但是远不止这些,似乎在易炎拉动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兴奋得在丹田里翻滚,冰冷气息席卷过浑身筋脉,静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冒出寒气来。 “易炎!”啪的一声,静云手腕上多了三道红痕,而易炎的手被打开,发出一声脆响,“好好说话。有点君子端方的样子吗?这样哪个会喜……” 静云一时间嘴没刹住车,说到半途看看停住,咬着牙把最后几个音节吞了回去。 “哪个会怎样?” 静云愣愣看着自己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二师弟,对着那张不知为何看上去愠怒又不敢直说的脸,忽然就泄了气。他说不出喜欢这两个字。不仅仅是因为在那些有的没的不知真假的梦里,他和云流或许有过关系,更是因为静云知道自己永远配不上这个天之骄子。 喜欢这句话说来简单,可更多的是往后的日子,修仙之人年岁漫长,更多的一闭关就不知世事变迁几何,等到易炎有哪天臻至大乘,甚至飞升,自己可能早就命数将尽,只能仰望了。 “这只是一位……送的谢礼。”静云把陌生人这几个字吞了回去。 “谢礼。”易炎讽笑道:“你管那家伙送的东西叫谢礼。对着我却连喜欢二字都讲不出来么?大、师、兄。” 易炎咬牙切齿地叫他,那三个听了数十年的字陡然变了意味。静云猝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觉得不说就没人看得出来,修为没什么精进,自欺欺人的本是倒是一天比一天精深。”易炎凑得近了,静云甚至能闻见对方身上干燥的气味,不同于小时候刚入山时的青涩,也不同于得知师尊闭关不出时的疏离,更多的是一种成年男性的侵略性,这是静云从前午夜梦回陡然惊醒时曾经渴望却从没得到过的。易炎低头的时候静云甚至能看见对方发间散着的光泽和瞳仁里倒影出的自己,“这么多年了。如不是奉师尊遗命……” 然而静云没能听见后面半句话。 他几乎是屏息凝神将整个人都贴在墙上试图躲过易炎越靠越近的躯体,整个人都是傻的,耳内嗡鸣不断,到最终甚至听见了窗外湖底冒出的咕嘟声,终结于一声巨响。 然而这似乎并不是静云的错觉,因为他看见头顶红砖绿瓦簌簌落灰,好像整个回廊都晃动起来,易炎也直接贴了上来,那只常年握剑的宽大手掌按在了他头上,硬是将静云整个人按在了怀里。 猛然被温热拥了满怀,静云只觉得对方肩骨撞得自己鼻尖生疼,随即血腥味和独特的腥气弥漫上来,几乎是近在咫尺。 大片阴影罩下,静云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之前还风平浪静的深潭席卷起巨浪,水滴翻涌成雾,竟然组成了一个四手三脚的怪物! 那只奇怪的东西头、身均是圆滚滚的形状,活像是两颗一大一小被拼凑起来的雪球,四手三脚如胀大藕节层层堆积,勉强向前爬动起来,张嘴时静云错以为自己听见了婴孩啼哭,可满天水雾从中喷涌而出,风几乎吹跑窗户吹散整扇木门,呜呜声不绝于耳,那种尖锐哭声也被压了下去。 静云几度开口想说话,每每都被水雾闷住口鼻无法呼吸。 易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他周身灵力暴涨,几乎形成一层滚烫热膜,奈何水汽太重,易炎甚至听见风声中如冷水下热油的刺啦声。 “易……易炎!借我点!” 静云艰难仰头在二师弟耳边吼出这一句话,随即自己耳边反倒先一步传来热意,一股灵力从中流出,静云甚至觉得自己方才被易炎扯出来的细小伤口都愈合了。 灵力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从几天前就开始枯竭的丹田终于得到了令人欣喜的滋润,不同于易炎饮鸩止渴的那些灵力,现在更像是天河倒灌如干裂大地,静云甚至在自己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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