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突击考试 (第2/2页)

曾经是人，后来以身饲鬼，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卫生城的常识是，人类只能在鬼怪的规则中求生，鬼怪是无解的。

    但是共生体不是。

    我能不能……

    “哐当——！”

    说实话刚才主任的笑声只是让我惊了一下，还没怎么被吓到。这突然炸开的踹门声才是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握住手里的刀。地上的影子明显偏过了头，侧面的轮廓可以明显看出不是人类的形状了，但门口传来的声音却毫不在意：“喔，您在啊。”

    这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大概是个同学。同学这么赶着往枪口上撞的吗？我默默挪了挪腿，调整了一个方便扑出去的姿势。

    主任问：“你来干嘛。”

    他的声音果然就在教室里，语气听着不太好，是被打断进食的不悦。我预估了一下他的位置，心想着一会找准机会扑出去时一定要扎穿他的跟腱。

    主任的规则就是有问必答和校园管理，门口的人却没接话。直到他语气更不好地再问了一遍，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全系在了门口，我提起一口气，想也不想地就弹了出去。该出手时我向来果断，有道是犹豫就会败北……可我这次白给了。

    爬到与我鞋面平齐处的不止是他的影子，还是他的共生体。那泥沼一样的东西粘住了我的鞋，我一个滑跪，无比流畅地抱住了主任的大腿。

    那一瞬间视野开阔、耳清目明，我的心率飙到了150。主任那融化的五官正缓慢地转了过来，与此同时门口的人说：“来找个女同学开门，看来是没有了。”

    “有啊，”我膝盖剧痛无比，在主任逐渐聚拢的五官包裹中颤声道，“我就是女同学。”

    这听上去好像很不可信。

    门口的人走了进来，笑出了声，“是白学长啊。”

    ——

    我姓白，名字不太吉利，今年17岁。卫星城的人，大概到12岁左右就会觉醒自己的能力，比如说吕看，他12岁觉醒的是“全知”，当时差点没烧成个傻子。但我直到去年才觉醒，在此之前，我要说，我长得就是非常明显的男性，不带一点女气，当然觉醒后也是这样的，但是我觉醒的能力就很匪夷所思。

    我长出了一个……一个女性的生殖器官。

    是哥和我说的，当时我在出租屋的床上，又湿又渴有没有力气，汗水浸透了床单。我预感到这就是我迟来的觉醒了，恰好哥推门进来，我哑着嗓子跟他说，我说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长出了一条鱼尾巴。

    确实是有这个觉醒方向的，算在身体异化一类，我一个同学就是。哥什么也没说，抬手掀开了我的被子，我下身软得都快失去知觉了，只能感觉到他拨弄了几下。

    我哥那时才成为我哥不久，对我的恶意不是一般的大。他从我身上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毫不遮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他说，白鬼，你长出了个女人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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