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良宵 (第2/2页)
对,黄祺业抬起腿缠上何鸣钟的腰,露出洞眼让他好进。何鸣钟顶过来,稍动一动,问他如何,他哪里讲得出,何鸣钟只得往里再探得深些,然后问他疼不疼。黄祺业一劳永逸,硬着头皮讲:“只管你弄。” 这回何鸣钟便没有再问,慢慢在他体内动起来。没有脂膏铺路,进出难免发涩,何鸣钟还偏偏每一下都从头抽到尾。黄祺业咬牙憋住呜咽,身躯止不住地发抖,腿间麻酥酥的,身前也抬高头,硬得发烫,夹在他与何鸣钟的腹间。 弄了一会儿,何鸣钟让他自己来。他扶着何鸣钟躺平,骑在人腰间摇动双臀,嘴抿得很紧,一时舒服得仰头,一时又羞愤委屈地要哭。何鸣钟盯着他看,不知在想什么,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黄祺业想叫他不要再看,又怕扫了他的兴,便趴下去吻他,让他分神。何鸣钟扶住他的头回应,吻了不多时,何鸣钟坐起来,叫他躺下。黄祺业怯怯把双腿蜷起,何鸣钟也不分开,一齐抬起来,并着腿弄他的穴,动作也更急。听黄祺业口中泄春声,着力捣他痒处,黄祺业摇头,闷声喘息数十回,阳具喷出白浆,身子抽搐,也把何鸣钟的阳精也吸出来。 做完此番,何鸣钟连连喘息,黄祺业再次扶他躺下,轻抚他胸口为他顺气。 “夫人,我可让你舒服了?”黄祺业迫不及待问这个,任双臀间流出白浆,分不出心思去管。 何鸣钟转开头。 黄祺业点盏烛火,去为他倒来些水,喂他喝下。 “擦一擦。”何鸣钟丢张帕子到他腿上。 黄祺业拿起帕子才看见身下狼藉模样,臀间的异样感更加明显。慌慌张张拿着帕子胡乱擦几下,突然意识到这是平日里何鸣钟咳嗽捂嘴的帕子,小腹一紧,脸滚烫。 察觉他没了动作,何鸣钟看过去,发现他原来望着帕子在发呆。 “收拾妥当早点休息。” “啊……好。” 黄祺业穿上衣服跑出去,守夜的下人听见动静惊醒,黄祺业硬着头皮叫他打盆水来。下人问他要水做什么,他半天答不出个一二三,只好撒谎,说何公子有点烧,敷冷帕子给他降降热。 水打来,黄祺业把下人赶出去,说自己能照顾他。过了许久出来时,见人来接盆子,他顺手就泼在树下,还了个空盆,做贼般钻回屋里。 何鸣钟大约是睡了,半点动静也没有。黄祺业爬上床,挪动身子靠他近些,今夜恍如一梦。 琴雁柳从何鸣钟的左耳朵里飘出来,重新跳进黄祺业心里。 “怎样,我说让你享福,不假吧?” 黄祺业又听见琴雁柳的声音,醍醐灌顶,“是你做的!” 琴雁柳大笑,回答:“哈哈哈举手之劳。他的滋味如何?嗯……抑或是,我的滋味如何?” “疯子!你真疯了!他把你当作什么人,你现在又把他当作什么!”黄祺业美梦初醒,唯余失望。 可他的谴责于琴雁柳而言又有什么意义,琴雁柳如今是游乐人间的鬼,把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痛饮千杯也不够过瘾。 但在这件事上琴雁柳的确撒了个谎。他未曾真正操控何鸣钟的身体,只是在他耳边,做了一回催化剂。他看黄祺业大起大落,又使他回味起自己的从前,笑着笑着几滴血泪不禁洒出…… 这乱糟糟的关系里还有一员猛将应当一提。 渡部年岁不可考,连自己也记不清。他这漫——长——的一生,时至今日已见过太多的人和事,连紫线都已攒下两捆。良宵苦短,他一条条把线抽出来找。 烦死了,烦死了,琴雁柳的到底是哪一条? 墙后的架子上,瓷瓶一个接一个地震动着,不时传出虫鸣般的哀嚎,凄厉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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