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诺问我疼吗,白诺要替我疼 (第2/3页)
林找到光了吗? 白诺撑起无力的身体,嗅着失控的冰冷越行越远,它只想去找艾泽林。 可白诺不会走路,十八年来没人教它怎么行走。 它在肮脏冰冷的地上,在破旧发臭的草席里,在锈迹斑斑的笼子内,在狭小淫香的酒吧房间中……躺了整整十八年。 它的身体被各种各样的人肆意玩弄,它从未有掌控身体的权利。 它就像个漂亮的提线木偶,如果没有那些操控它的细线,它又该怎么做出动作呢? 就连从客房又大又软的床上翻身下来,都是困难的。 等它咬牙控制自己早已软化的骨头,从床上滚到地上时,它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无力弱小。 脆弱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它感受不到痛。它只是奋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向艾泽林离开的方向爬过去。 可是,客房的门是多么的高啊。 那门明明没锁,白诺却怎么都出不去。 它站不起来,它永远够不到遥不可及的门把手。只是这么一扇薄薄的门,就可以残忍地阻挡它的一切。 白诺无助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可它什么都听不见。 寂寥到可怕。 余留在客房里的冷香也渐渐消散了,白诺怕得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它追逐的光还好吗?它还能在见到吗? 它好像又坠落到黑暗里了。 等白诺的意识再次恢复时,是它看到了艾泽林。 光的气息微微稳定下来,冰冷的味道趋于以往的平静。 “艾泽林……”白诺叫着。 “嗯。”艾泽林伸出双手,把白诺从床底抱出来,“怎么跑床底下去了?” 白诺立刻躲到他的怀里,把头埋在艾泽林深邃的颈窝里,挂着泪珠的眼睫细细颤抖:“艾泽林,艾泽林……” 艾泽林抱着白诺坐到床上,感到自己的锁骨湿了一片。他心里有些痒,便抬起右手揉着白诺的头:“我就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哭了?” 白诺听不懂,也不会说,只是一遍遍叫着艾泽林。 “好了,别哭。”艾泽林没有安慰过正在哭泣的人,动作明显僵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 或许是因为艾泽林的声音很温润好听,白诺才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掉泪珠了。 “很好,白诺很……” 一个“乖”字没说完,艾泽林便突然哑了声。因为他感到白诺在自己的怀里动了动,竟俯身低头在他的左臂上轻嗅。 艾泽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再给伤痕累累的左臂包扎。一是嫌麻烦,二是不喜欢被纱布裹着伤口的闷。 所以,他只挑了件长袖的睡衣穿上,把左臂上凌迟般的伤藏在衣袖里。 他明明把血都泡干净了,谁想到白诺对血液的味道那么敏感。 果不其然,白诺就嗅了一下,就睁着被泪水浸得眼尾泛红的紫眼睛,用饱含质问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他。 “怎么?”艾泽林对白诺的反应很是意外,他突然想到昨天早上白诺自残,自己大概也是用这种目光盯着白诺看。 怎么好像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微妙感? “啊……啊……”白诺的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情,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无助的轻声叫着。 随后,白猫的目光又落到艾泽林藏在衣袖下的左臂上,深紫的瞳仁缩小,在眼眶里颤抖。 “你……”艾泽林看着白诺的眼睛,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热流,“你是在担心我吗?” 白诺不知道“担心”的意思,它伸出细细发抖的手,指向艾泽林的左臂,它很害怕:“唔,啊……啊……” 它怕出现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一缕光会受伤。 它怕光会流血,怕光会疼痛。 它怕光就那么走了,它怎么追都追不上。 它知道受伤流血有多么不好受,它知道疼痛有多么刻骨煎熬。 它承受了十八年深入脊髓的伤痛,它早就麻木的逼迫自己习惯了。 可它不想让艾泽林也承受这些伤痛。 一点点也不想。 艾泽林哪知道白诺在想什么,他低低笑起来,把睡衣的左袖卷起来,把筋骨外露、血肉模糊的左臂展示到白诺眼前。 自艾泽林有记忆起,就没人关心过他。 所以,他对白诺的举动充满好奇,好奇到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变快了。 他就那样把被凌迟过的左臂给白诺看。虽说伤口已经不流血,但毕竟刚被热水侵透过,显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浮肿,绽开的血肉异常炸眼。 艾泽林想知道白诺还会有什么动作。 他想知道到发狂。 而白诺像是被那快要不成型的左臂刺激到了,全身上下开始战栗起来。 它小心翼翼的低头,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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