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幽会(攻练剑受指导,两人偷偷见面交心) (第1/2页)
圆月如洗,冷光映出斜前方草芦里的景色。 蓝袍,银剑,寒光四起-- 孙尧在院中独自摸黑练剑,翩然凛厉,连天上皎月都为之折服。然而细细看去,那一斩,一噼,都透着生涩僵硬。 他没有师承于谁,幼时他曾要求像两位嫡兄一样学武,孙罗庆却从不肯给他配武师傅,活到今天,他仍是靠在半夜无人时偷偷自学。 他斩落了不少院前所有杜鹃花,白花瓣如雪雨落下,身上的蓝袍锃亮夺目至极。五十式后,他把剑收回背后,吐气平息,脸上残留着逼人的冷气。 牝犬楼里那只牝犬,不知今夜如何了呢? 犹豫片刻,孙尧终究是带上自行调制的迷药,向着在深夜仍高耸醒目的通黑尖塔走去…… ? 玄一被一桶掺盐的冷水泼醒,盐份钻入伤口,引起一阵叫人喊都喊不出来的痛楚。 他甩了甩神智不清的脑袋,心知是牝犬楼锁上大门后的夜间训练到时候了。看见李牛腰间的锁匙,玄一虽然四肢被缚,一身武功内力却没有被废,丹田催动运转,脖颈间悬着的沉实铁链立即飞起来,击中李牛的凤池穴,这个屠夫般的粗莽大汉立即倒下。 “得罪。”玄一冰冷低道,用嘴咬住锁匙解开身上的铁刑器,踉跄了下站起来,无声到下层看守李牛平时偷懒待着的地方,找出一套破旧灰袍穿上。 伤口发炎涨痛,玄一缓慢地绑紧粗布条腰带,擅自走出牝犬楼。他要逃,着实轻而易举。 然而,玄一只是绕过仆役住的一排茅屋,来到与孙尧约好的草芦,停在种着雪白杜鹃的篱笆前。 昨夜,三公子又偷偷迷晕李牛前来,见玄一实在放心不下,便提出今晚可以由玄一到他住的草芦见他。 就算孙罗庆已舍弃他,玄一的命仍是主人的,没想过逃跑、自尽了结沦为男人玩物的日子,唯独对三公子的提议,忍不住心中的渴慕。 月正中空,孙尧从草芦走出来,就见一灰袍身影恭敬而卑微地站在篱笆外,不知站了多久,好像他不出来,男人也不会敲门打扰,只会在外面痴痴地站一整夜。 玄一垂着头,看着孙尧的靴子靠近,跪下去俯身叩拜,“玄一见过三公子。上次三公子赐凝露疗伤,玄一未来得及叩谢三公子大恩,望三公子恕罪。” “说了,不用谢我。” 讽刺而清冷的声音从头上传出,玄一嗅到淡淡杜鹃馨香,藉着月光飞快抬头一瞟,想将三公子的容颜刻进心间。 “指点我一下。”其实,孙尧让玄一违令偷偷出来,是看中了他的高强剑术。玄一带伤,孙尧就让他坐在一株莹润绽放的杜鹃幼树旁,用嘴指点就好。 玄一不敢真的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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