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功亏一篑 (第2/2页)
说来也是奇怪。你总共不过就两个儿子,竟也能折腾出这么多曲折。” 听着陛下口风不对,文承宗心里不禁耸了一耸,但没有任何证据,料这些人也无法撼动到文氏。 然而成煦这边也没能松一口气,李绪转向他,颇有深意一笑:“左仆射还真喜欢给别人做儿子。” 这话听着极怪。修云簇紧了眉头,十分不解。成煦入候府,虽当日事态紧急,他二人并未事先商讨,但后来也有密秉李绪,成煦将以文候子的身份在文氏秘密寻找罪证,只是成煦真实身世却仅语焉不详地一笔带过。但也正是因着李绪的默许,成煦才能在政事让诸多文氏党人再度抬起头来,并且徐柳联姻当日也因为事先知会,不然徐长漠怎么会允许成煦在自己婚宴上造次。 按理说,陛下是对个中缘由十分了解,但为何今日陛下态度如此暧昧不清?他并没有顺势要求彻查文氏,难道长久以来成煦身上的诸多不合理终于让陛下生疑?可若真有所保留,又怎会授他高官厚禄,享天子近臣之荣? 而恰在此时,殿外小侍碎步上前,说是周尚书求见,有要事禀告。李绪允了。 周若拙跟在周兴身后,他看着殿中的情形,目光落到成煦身上时,嘴角闪过一抹笑,旋即恢复如常。 周兴率先说话:“陛下,臣与成煦共事以来,察觉诸多疑点,虽成煦声称他自小跟随因罪入奴的人成长,因此知书通礼,但敢问左仆射,所有因罪入奴之人皆有存档,究竟是哪位罪奴扶养你成人?这是第一问。 “即便自小知书通礼,可左仆射处理政务极为老练,即使并不统领兵部,却对辎重调拨,军队整编之事了解甚深,左仆射是要说那个罪奴一并将这些都教与了你?这是第二问。” “以上两问,臣久思不得解。直至今日,族中小辈偶然间获得文氏祠堂火难中幸存的族谱残页,此页上赫然写着成煦其名为文成煦,为文承宗嫡子。敢问左仆射,你是否遮掩身份,实则是文氏派遣至陛下身边的细作?” “哈哈哈哈哈”,还不等话音落地,成煦笑得狠厉。 “周相,你这三问极好。前两问我暂且当做对下官的为人与为官的认可,但您与我同在中台省共事,为何平日里不见向我发问?偏偏要选在今日?若周相真怀疑成煦是险恶之徒,何以纵容成煦,且许久不报,那么周相是否失职?既已许久未报,而偏偏择了今日,是否只是假借文府之事,夸大其词,实则是趁乱落井下石?” “我出现在文氏族谱也不足为奇。方才郝夫人已秉明陛下,我假借文氏嫡子身份,入文府探查证据。文承宗将我编入族谱,不过就这几个缘由。或许是文候感念其嫡子命途多舛,即使不能公开相认,也要让血脉归宗。或是陛下即位以来,文氏势微,想借我之手,重振宗族,即便我不是亲生子,送上门的便宜又为何不占?” “周若拙”,没想到修云将话锋对准周若拙。 “你多次对我示好,但我也多次说明,我府上装不下别人,但你声泪齐下,说自己从小被周氏当做笼络权贵之用,只求我府上一偏房栖身即可,否则你和你的亲眷将被周氏抛弃。你不慎遗落的传情红笺还在我府上,可随时秉呈陛下。” “今日文氏宗祠炸毁之事,事出突然,你若非是筹谋已久,又怎会‘偶然’获得残损族谱?” 修云又转向李绪,“陛下,周若拙此人居心叵测,其人其言皆不可轻信。”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混战,一时间坚持不下,各方都不落下风。 李绪沉声说道:“此事涉及多位朝中重臣,还需细细查证,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位。” “文承宗与文逸恒即日起禁足武平候府,文候府中仆役亦不可出府;郝月即日起禁足府外佛堂;成煦押入天牢,革职查办。” 在场的人除了郝月和修云都很满意这个裁决。 “陛下!” 修云大骇,叫欲离去的李绪,可还不等他说。李绪抢先开口:“大将军近日操劳颇多,这几日暂留宫内陪陪朕。” 这可以说将修云也软禁在宫中,只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今日一役,修云与成煦惨败,文氏丝毫不动,周氏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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