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迟了一世的坦白 (第1/2页)
“我...”成煦顿了顿,起身跪在了修云面前, “我要告诉你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修云眉头紧锁,听着这句话他就知道成煦要说些什么,上一世就不愿揭他伤疤,但看成煦如此坚决,他知道今日若是不说,恐怕这个心结是永远也解不开。 “要说就坐下,我不听跪着说的话。”修云要拉成煦起身,有罪之人才需跪,成煦又有何罪过。 可成煦更加无颜面对,跪伏在地。 “你若不起身,我便同你一起跪。” 修云抓着他的手臂,可受了伤的双手根本无法将他拉起。成煦跪了一辈子,该跪的跪了,不该跪的也跪了,又怎么忍心让他再跪自己。 在修云的坚持下,成煦起身,和修云相对而坐,一抬眸,已是满目悔恨。 “修云,我罪不可恕,欺你瞒你,害你受辱,害你服下蚀心蛊,明明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却英年早逝,这一切皆我之过。” “生而为奴与因罪入奴,虽说皆为奴籍却也是大有不同。听说我生来便是被遗弃,不知是在泔水桶还是茅厕旁发现的我,总之就是那种腌臜的地方。想来我爹娘也是奴隶,一旦是奴隶便是世世代代都逃不过与人为奴的命运,他们应该是连自身性命都难以保全,更何况还要扶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呢。而我这种奴隶便是有共同的宿命,若没有夭折便是自小被挑挑拣拣,模样温顺的就送去勾栏中学着怎么伺候各色客人们。” 说到这里,成煦直直地看着程修云的眼睛,要将他所有的不堪尽数瘫在天光之下。 “我这种面相棱角太多的,客官们不会喜欢的。给我只能是做不完的苦役、鞭笞打骂和……” 成煦顿了顿,“和早早就被肏熟了。” 成煦深深低下头,弓起腰,狠狠地抹了下脸,又继续说了下去。 “对于奴隶贩子和管事们来说,我这种不能卖入勾栏的奴隶连狗都不如,心情舒爽或不舒爽的时候,可以打、可以骂还可以肏着玩,直到尽兴了为止。我其实也和一头畜牲没什么不一样,没有脸面,不懂羞耻,我跪在男人裆下扒开屁股求着被肏,为了少挨几鞭子可以这样,为了吃上一口剩饭剩菜也可以这样。我这张嘴舔过多少鸡巴,伺候过多少人的脚,喝过多少人的尿我都已经数不清;我后面那口穴更是塞进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我....根本就算不得人,更算不得男人。” 成煦用尽全力克制情绪,不让满腔的悔恨和自厌化成廉价的眼泪,他知道他根本不配用眼泪换取一丝同情。 但修云却已满目悲怆,嘴角微颤,泪水已然滑过下颌,滴落在胸口。他见过卑微至极的成煦、也见过摇尾乞怜的成煦,可独独没见过亲手剖开了胸膛,强忍剧痛扒开血淋淋伤口的成煦。 “从小都大都被教说这一世做了奴隶是因为上一世作恶多端,所以这一世要赎罪。” “渐渐地我就在想我挨了十几年的鞭子,这么多大爷们肏我都肏得挺开心的,是不是我已经把上辈子的罪赎完了?那这世上多一个少一个我这样的贱畜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我其实早就不想活了,但那日见到你策马扬鞭,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突然觉得就算像狗一样活着,好像也不赖,至少活着的时候还能想一想你,也许不知哪天兴许还能再见上一面,就抱着这虚无缥缈的念想苟延残喘了下去,直到你真的再次出现了,我更是生出了该死的妄想,想离你更近,想你跟我说说话,想时时亲近你……” “更可恨的是,我明明知道这副身子烂到不能再烂,贱到不能再贱,脏到不能再脏,却还舔着脸与你同吃同住、亲吻你、爱抚你、甚至爬上你的身。” “我……我也想要体面的出身和干净的身子,能与心上人并肩而立,不用靠着卑微到尘埃、乞求他人的怜悯就能保护他,但我知道前世和今生都不可能了。” 成煦指了指天,“修云,你是天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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