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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会遇到于倾出门遛狗,就也顺便一起走一段路,聊一聊天。他有时甚至计算着季临遛狗的时间出门上班,想,如果把那个小没良心的从姐姐那接过来住两天,能不能通过于倾的狗赢得它的心抢回抚养权? 只是住了这么长时间,季临并没有遇到过于倾的太太。有两次遇到一个男人,季临也想过这是不是他的另一半。虽然现在同性结婚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是这个男人出现的频率太低,他根本无法做出判断。 直到一天晚上。一向安静的楼梯间突然出现了骚动,季临听到对面的门开了,有重重的轮子拖曳的声音,于倾模糊地说了句什么,好像是一句“滚”。另一个男声好像在低声快速地辩解着什么,然后于倾的声音蓦然提高了:“我说过这种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第二次的!没什么好说的了!”然后又是几声沉闷的响声。 季临从没见过于倾这么激动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便拉开了门。于倾站在他家门口,季临曾见过的那个男人已经出了门,身旁是个挺大的行李箱,正用双手握了于倾的肩膀。听见声音,两个人都转头望过来,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便放了手。 于倾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说了句“抱歉打扰了”。季临看向陌生男人:“这位是……”于倾答:“是我丈夫。”又顿了顿,“马上就是前夫了。”然后不再说话,色如冰霜。 季临心里猛地一跳。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或许是“他果真喜欢男人”的真相大白感,又夹杂着一丝喜悦,可胸口又有点发堵。 于倾的丈夫叫了他一声:“于倾……”可又没说什么,叹了口气,拎着箱子转身下楼去了。 于倾的脸色很不好看,简直可以用惨白形容。他看向季临,又扯了扯嘴角算是说了再见,转身要回去,却一阵头晕,身体晃了晃,一把扶住了墙。季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他。于倾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一些了,猜想自己大概是低血糖,便摆摆手示意季临没事。季临到底不放心,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又从冰箱里找到牛奶,放了几大勺糖,热了放在他手边,才悄悄走了。 听到门响,于倾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这时候他实在不愿面对别人。他感觉自己手凉得很,便伸手握住了牛奶杯,一伸手才发现手都在颤抖。端起来喝了一口,甜味也没有压住牛奶的腥气,胸口涌起一股酸意,让他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干呕起来,呕得浑身颤抖。 赵嘉意让人恶心。他这么想着。当年结婚时,他是爱着赵嘉意的。在这五年里,因为赵嘉意的工作性质,需要在不同城市间奔波,他是辞了职希望能陪在他身边的。但对方觉得不方便,他也就默默听从了,专心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结果等来的是对方两次的出轨。 他漠然地想,或许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自己也不再爱他了。毕竟跟和他在一起比,自己已经更习惯了一个人。然而背叛的感觉依然让他反胃,让他如坠深渊一般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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